魏晋出来时并没有在房间看到陶子,书房也不在,最后是在阳台发现她。
那会陶子正在阳台揪头发,心情复杂,好多事情就这么堆在一起她都理不清了。
她烦躁地哼唧着,一只手横过她的脖子,熟悉的香味漫开,耳边传来轻柔的嗓音:“在干嘛?”
陶子的后背贴着他的胸口,很多疑问被他这一句话堵了回去。
“没……”
“是吗,”他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脸上吻了下,“头发都要揪秃了。”
陶子叹气,任他在脖间嘶摩。
魏晋见她都没躲一下,于是也正经了起来,只是静静抱着她。
好一会儿,他才问:“对了,你要找我商量什么事?”
一句话切入重点,陶子终于想起正事,撇头跟他说:“差点忘了,叔叔阿姨想跟我爸妈见个面。”
魏晋笑:“那这不是看你的意思吗?”
“我……”陶子顿了顿,撇头看他:“你想吗?”
魏晋点头,搂过她,抬手将她的头发往后撩,露出她那张素净的脸,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我想。”
那时外面起了一阵风,他附在她耳边说出这句我想,陶子的心顷刻间就变成了一潭荡漾的春水,在这个入夏时节温柔四溢。
陶子红着眼,开玩笑道:“那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跟我求婚?”
“现在。”
魏晋说完就单膝跪地,握着她的手,仰头看她,她的身后是无边月色,夜风轻抚,吹动她的发,她眼里的晶莹就像夜空中的星,一点一点住进他的眼中。
“陶陶,嫁给我。”
他不知何时准备的戒指,此刻捏着那小小一枚,眼神诚恳。
陶子有瞬间说不出话,不可思议地捂着嘴巴,眼眶发酸,下一秒就要落泪的样子。
“你……”
魏晋对她笑,“没有鲜花,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浪漫的音乐,只有这一枚戒指和一个我,你要吗?”
陶子被他逗笑,朝他伸手,“那能有什么办法,只有这一枚戒指和一个你。”
冰凉的戒指戴进无名指,眼泪落在他手上,魏晋起身抱她,脑袋在她头顶蹭了蹭,“就这么决定嫁给我了吗?”
陶子笑,脑袋闷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那你再求一次婚,我考虑下?”
头顶传来轻柔的笑声,陶子抱紧了他,“晋哥。”
“嗯。”
“阿晋。”
“嗯。”
“老公。”
魏晋瞳孔一震,轻声应着:“嗯。”
陶子在他怀里笑,又连着喊了好几声,魏晋一一应着,两人抱着在阳台摇啊摇,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开心。
隔天陶子就跟家里汇报,说周六的时候两方家长见面吃饭,时间地点魏晋都订好了。
于是周五那天陶子就回了家,魏晋在城门院,为了确保明天的见面顺利,两人都准备跟父母来场长谈。
魏晋这边倒是好办,刚说完戚枝就拉着魏检要出门,魏晋连忙拦住:“去哪里?”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买见面礼!”
于是那天晚上三人又直奔商场血战。
陶子这边也差不多,徐清芳一听也赶紧拉着人去商场买东西,陶子想说没必要这么大阵仗,就只是吃个饭而已。
徐清芳恨铁不成钢地说:“单纯!都见家长了就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
“啊?那还要干嘛?”
陶建明哼了声:“给你长脸。”
陶子:“……”
好吧,面子不能丢。
徐清芳问:“这几天你们住一起,没什么麻烦吧?”
陶子摇头:“都挺好的,魏晋爸妈都是很随和的人,可能就是因为当老师的原因,通情达理很多。”
有次深夜她还在整理推书内容,戚枝竟然也没睡,还给她去厨房煮了宵夜,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后来再也不敢半夜工作了。
让一个长辈深夜为她做吃的,她心里是过意不去的,可那时她心里又暖暖的,除了自己的父母还有魏晋,再没有人愿意花这个时间去为她煮宵夜了。
她一面感激,一面不想给人添麻烦。
后来魏检知道了,只说了一句话:“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这个概念实在太深刻了,有哪些人能称之为一家人呢?
徐清芳又点头:“那就好,最怕公婆不讲理,也怕公婆太讲理,随和点就很好。”
陶子一顿,脸有点红,“还没定的事就喊公婆了吗?”
徐清芳笑,问她:“知道他们都喜欢什么吗?”
陶子诚实摇头,徐清芳叹气,就挑了些不出错的东西,陶建明就不行,得要贵的。
他说:“既然他家条件还不错,那咱们也不能太小气,显得像高攀了一样,都给我拿贵的。”
陶子:“……”
这沉甸甸的父爱都是用钱堆起来的。
到了周六,魏晋一家人先到了包间,陶子一家后来。
戚枝戴了陶子送的那条丝巾,跟魏检端坐着,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
陶子进门时,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丝巾,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点头说:“不好意思,路上稍微堵了点。”
戚枝说:“没事,快进来坐。”
她进门,身后就是陶建明和徐清芳,于是戚枝和魏检也站了起来,笑着点头致意。
陶子介绍道:“这是我的父母。”
戚枝率先走过来握着徐清芳地手说:“亲家,来快坐。”
陶子:“……”
这么热情?
这声亲家可是叫到徐清芳心坎里了,脸上也是笑盈盈的:“亲家好,亲家好。”
陶建明脸上也带着和煦的笑,朝魏检点头,魏检请他到身边坐,给他倒了杯茶,陶建明接过,默默喝茶。
一旁的两个女人一见如故,话都停不下来。
陶子看魏晋,魏晋弯了弯眼,拉过一旁的椅子让她坐。
“先上菜吧,有什么话边吃边聊。”
徐清芳说:“好好好,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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