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斗顿觉房间里的灯光一下黯淡了许多。但眼前一亮。

这个女人三十岁上下。穿着宾馆里的黑裙套装。身材凹凸有致。一袭黑色波浪卷发拢在脑后。皮肤在灯光的映衬下却如牛奶般闪发着光泽。身上那种成熟美艳富有风韵的气质令文光斗感到口干舌燥。

她端着一杯啤酒。笑意盈盈。袅袅娜娜走到桌前。“王总。您过來也不跟小妹打个招呼。展主任也在。噢。今晚是家宴吧借这个机会。小妹得好好敬嫂子一杯。”她把目前准确地投向了大姐。

大姐夫很高兴。说。“这位是宾馆的苏经理。咱们龙城的大美女。平时对我很照顾。”文光斗心里一愣。大姐与五姐说的莫非是这个女人他看了一眼大姐。脸色很平静。甚至有些笑意。王姐也在礼貌地笑着。

“王总又在开小妹的玩笑。平时沒有王总的照顾。小妹得喝西北风去。”她又对着大姐说。“叫嫂子显得生分。我还是叫姐姐吧。一看您就是有福之人。今天第一次见面。小妹先干为敬。”她一仰脖把酒干了。脖颈在灯光下映衬下更显雪白。

大姐赶忙站起來说。“不敢当。常听我家老王说起苏总。女强人哪。服务员。给我倒上杯啤酒。我干了。”大姐很是爽快。

“什么女强人。小妹再敬大家一杯。”服务员马上过來给她倒上酒。“來。展主任。”她又向四姐夫点点头。“祝你们合家欢乐。幸福美满。”她又干了杯中的啤酒。“你们忙。我不打扰了。”转身又很威严地对服务员说。“给王总、展主任再上一瓶五粮液。记在我的账上。”

文光斗看着她的背影。腰肢修长。臀部浑圆。小腿白洁。身材确是一流。

四姐夫说。“宾馆也是事业单位。苏总是正儿八经的副科级。”

大姐夫感觉脸上很有面子。豪爽地说。“我们继续。”

四姐夫敬完酒。五姐夫刚想说话。门又被推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等个头年轻女人走了进來。她留着一头短发。五官也挺耐看。脖子上戴着一条精致的项链。手腕上的手表估计价值不菲。

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说。“王总。嫂子。我过來敬杯酒吧。”这人文光斗见过。是大姐夫工厂里办公室的员工。

大姐夫忙介绍道。“我是我厂里的办公室主任小单。啊。单主任。”

文光斗看看大姐及几个姐姐。表情都有些冷淡。五姐要站起來的样子。却被大姐拉住。他礼貌地站起來打了声招呼。“你好。单主任。”

“这就是小文吧。真是一表人才。听说考上了公务员。祝你前程似锦。王总。客户在那边等您呢。那个刘总见您不在。吵吵了几次要走。我是拦不住了。要不你去看看。”

大姐夫说。“什么也要我出面。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唉。就老刘那个脾气。我不去。还真不成。那我先过去看看。”他看着大姐。

大姐淡淡地说。“去吧。少喝酒。早点回去。”

大姐夫又朝文光斗说。“六儿。想吃什么让你大姐给你点啊。不要客气。我先过去看看。”

文光斗忙说。“姐夫。你有事。忙你的。我们不是外人。”他看了一眼那个单主任。

姐夫“嘿嘿”一笑。拿起手包。推开门走了。

看着大姐夫出门。五姐恨恨地对大姐说。“这就是那个狐狸精。看我们怎么收拾她。还欺负我们老文家沒人了怎么的。”

大姐平静地说。“六儿回來。不要说些不高兴的。我心里有数。來來。友光敬酒啊。”

文光斗联想到下午大姐与五姐的谈话。再看看几个姐姐的表情。心里大致知道了怎么回事。他沒有想到。这种事。会摊在大姐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为大姐做点什么。

五姐夫话不多。但说得实在。他也不能多喝。文光斗就换上啤酒。与他干了一杯。几个姐姐也都说了些祝福的话。

二姐的电话突然响了。二姐一看。是二姐夫打來的。

“这每个人都敬完酒了。你怎么还不來”二姐有些嗔怪。不知二姐夫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二姐又紧张地问“你沒事吧。噢。沒事就好。早点回來。噢。六儿就在这坐着。好。好。”二姐又把手机递给文光斗。说“你姐夫跟你说话。”

文光斗接过电话。还沒等开口。电话那边传來二姐夫的声音。“六儿。不好意思。姐夫今天有事。真回不去了。两家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打架。这不。这人现在还拘到门口。这乡镇工作鸡零狗碎。你不知道那天就会有事。不好意思啊。姐夫休班再请你喝酒。”二姐夫的声音有些嘶哑。估计说话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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