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化了?”

雷峰塔内的那道声音近乎变了声调。

“希宣赞,他死了?”

“不可能!”

妖气狂涌,化作白雾,掩盖了一切。

“秃驴,你骗我!”

声音的主人犹似大怒,伴有龙鸣之音。

“阿弥陀佛。”法海大禅师轻摇头,想不到那些过往都是真的。

“那日据今朝已过去三百四十六年了,而道宗大师,他早在一百余年前,便坐化了。”

那道身影犹如在呢喃着,声音摇曳。

“三百余年了?”

声音似笑似悲。

“希宣赞,他死了”

“他怎么能死,他怎么敢死!”

忽然间,那道声音又变得凌厉。

“法海何在,他也死了吗!”

法海大禅师明白,话声主人问的乃是金山寺最早的那位,法海大禅师。

“贫僧就是法海。”但他如此回道。

“你就是法海?”

法海大禅师朝着无人的雷峰塔行礼。

“自那日后,法海便不过是代号罢了,而贫僧就是当世法海。”

那道声音忽然间大笑起来。

“好好好,你就是法海!”

“那我三百余年的光,便由你来偿还!”

法海大禅师抬头望去,塔内好似浮现出了一道虚影,气息磅礴、强横,无可匹敌。

“杀了你,待我出去,血洗金山寺,三百余年的光,方能一笔勾销!”

那道声音的主人,她,再喝。

“紫金剑匣!”

雷峰塔外。

三名老僧焦急等待着,惶惶不安。

骤然间,金山寺佛钟自鸣,足响了十二次,回荡在大半个金山市,引得无数人朝那座雷峰望去。

三名老僧脸色大变。

“糟了,师弟在塔内出事了!”

其中两名老僧冲上前去,想要入塔,却被无形气罩隔绝。

“佛劫将至了。”

说话的老僧正是欧阳善哉的师父。

“将在外的僧人都唤回来罢。”

“准备,封山。”

“希宣赞?”

刑子梁一脸疑惑,却又觉得这名字莫名耳熟。

“那是道宗大师的俗家姓名。”了空及时解释道。

刑子梁与赵京皆是恍然大悟,若非金山寺的人,恐怕都不知晓道宗大师的俗家姓名。

“那是谁画的画像?”刑子梁又问道。

欧阳善哉摇头,“不知道,除了歪歪扭扭的希宣赞三字外,画上就没别的字迹了。”

“说起来,那字写得是实在难看,虽说是毛笔字,但字迹就像是初学写字的娃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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