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的更迭总是非常迅速,当天便在国子监传开。
这倒让安和乔放心不少,一个在旬考上都能睡着的人,还跟她比?她已经开始幻想,待明日看榜后,一定要亲手在那小狐狸精脸上写下‘蠢笨’二字,让她彻底的再‘风光’一把。
这厢,安知虞前脚刚出太学院,就又碰上那个令她头疼的人。
顾山亭一身国子监中常见的玄青学袍,但胜在身形挺拔,个子又高,剑眉星目,往太学院门口一站,鹤立鸡群,引得无数女学子频频回眸。
他在门口将安知虞拦下,剑眉一扬,笑得很是灿烂,“后日旬假,跟哥哥一道儿去踏青郊游。”
“不去。”安知虞果断拒绝,什么哥哥,才不可能喊他哥哥呢,她只有安知鹤一个哥哥。
“不去?”顾山亭看着一脸淡然越过他的小姑娘,似乎没料到会被如此直白拒绝,太不给面子了。于是手一伸,扯住她发带,拽得人步子一顿,“我特意包下了洛河最大的画舫,还请了艳阳春的十二宫伶人,如此盛名的春日宴你竟然说不去?”
“……!”一言不合就动手,安知虞快烦死他了,这臭小子是真欠打。不耐烦地挥手拍开顾山亭的狗爪子,“我没闲工夫,我还得写……”
顿了一下,安知虞深吸口气,换了说辞,“我还得歇一歇呢,读书可太累人了。”
顾山亭:“累人?你也没认真读过啊……”
懒得搭理他,安知虞转身要走,等等……他刚说什么?请了谁?艳阳春的十二宫伶人?
莫不是有传闻中的上都第一美男子盛玉京?或者北唐第一绝色步鹊枝?
也不知想到什么,星眸一亮,刚还说没闲工夫的小姑娘,又忍不住转头问,“你逗我吧?就你?请得动艳阳春十二宫伶人?”
谁知顾山亭却是瞥她一眼,叹口气,也不答她话,作势挥手要走,“罢了罢了,你不去就算了。”
“诶诶诶,别介,你别走啊……”安知虞两步追上去,拽着人衣袖,“顾山亭,你跟我说说嘛,到底请来了哪几位?”
俩人素来打闹成习惯,私底下安知虞可从不跟他讲礼节,向来直呼其名,可顾山亭却越来越不乐意,凭什么在安知鹤跟前就乖巧得不得了,到他这儿就只剩凶巴巴一声顾山亭了?
剑眉一蹙,“顾山亭?”
随后就嗤笑出声,慢慢扯出衣袖,“行。”
安知虞反应快,迅速明白过来,这家伙如今是变着法儿,非要她喊哥哥才乐意,不就年长几岁么,嚣张什么……忍不住腹诽一番,但为了见一见那传闻中的艳阳春十二宫伶人,还是得低下高贵的头颅,“哥哥。”
“哥哥,你就告诉我嘛~”不同于以往的犟脾气,如今安知虞那是非常之识时务,能屈能伸,相当会变通。“艳阳春十二宫真会应邀去那什么春日宴?”
她越是想知道,顾山亭偏不告诉她,“嘶,我方才口误,说错了,没有什么十二宫伶人,没有没有。”
按他那惯性,安知虞当然觉得这人就是故意说反话,“不可能!肯定有,快说快说,到底有谁?”
这春日宴,安知虞最后当然是会去的。
其实就算没有什么艳阳春十二宫伶人,她也会去,毕竟这场春日宴,众青年才俊,才子佳人,甚至金枝玉叶们都将莅临。
如此盛景,岂能错过。
说不去,其实就是故意跟顾山亭唱反调罢了。
次日,难得安知虞没有赖床,起了个大早,就为了赶到国子监看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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