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羽心中莫名燃起一团温火,眼前浮现出了盛茗园。
他还有意告诫琼羽:“同时,你的一切也在本宫掌控之中,徐宏就是一个例子。”
萧云奕……萧云奕现在没理由信任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她从未做过害人之事:“臣妾为您把持东宫,不比外人安插别有目的的女子来的实在。”
这是的确。萧云奕纵然对他的太子妃有一堆意见,但她始终是个家底干净,头脑简单的宗室女儿。
而且,还和他的羽儿那么像。
萧云奕目光柔和三分:“你说了这么多,意在求和?”
“是求合作。”琼羽将玩笑一带而过:“如果臣妾有什么意外,下一个太子妃指不定是什么妖魔鬼怪。”
她底气十足:“臣妾为您挡桃花,您在外确保臣妾生命安全。如何?”
这样不止能让她和萧云奕的关系进一步密切,并且在外人面前还不容易露馅。琼羽简直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她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万全之策!
只要活得久,不怕他萧云奕不痊愈!
“女人,你比本宫想象的有意思。”萧云奕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琼羽会意,他这是默认了。
她低眉浅浅一笑:“殿下英明。”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萧云奕坐够了,不愿多留:“本宫还要回凤祥宫。”
“啊。”琼羽突然就不会利索地说话了:“还真有一事……”
萧云奕为什么不记得她人,却记得她月信是什么时候啊!
琼羽对上萧云奕“你有完没完”的眼神,她犹豫一会儿,还是决定闭嘴不谈:“敢问殿下,云麾将军现在何处?”
萧云奕像才想起这个人,他思索片刻:“虞靖以未能保护太子妃为由,自愿去领罚了。”
“领罚?”虞靖对自己一向很狠,琼羽顿时着急了:“罚什么!军棍?罚跪?”
萧云奕淡定道:“在府禁足思过,一月不得进宫。”
他停了停,又道:“虞靖是羽儿好友一事你不是不知道,本宫警告你,别想从她那得到羽儿的任何消息。”
琼羽无语:“我,臣妾只是和将军谈得来而已。”
“你与谁谈不来?”萧云奕将手一背冷酷命令:“没事少见她。”
欺……欺人太甚!
琼羽一下子翻身上榻,十分敏捷地站立起来,这样一来她高了萧云奕一头还多。她大力吸了一口凉气,抑在喉头憋出俩字:“我不!”
萧云奕以前从来都不干预她的社交,他甚至担心她在大梁谁也不认识,主动带她出席各种宴会。现在他糊涂就糊涂吧,怎么又小心眼儿又管得宽?
萧云奕从进屋,皱着的眉就没松过,他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见琼羽如此,竟稍稍舒展了眉头。
可他嘴还是一样的欠:“你做什么也没用了,虞靖这一个月不能入宫。”
我就不会去敬安侯府找她吗!琼羽怼不过萧云奕,无比难过地甩了下小手。
萧云奕眼尖的很:“你昨日戴的红宝戒指呢?”
琼羽意味深长地回给他一个假笑:“我送男人了!”
“呵。”萧云奕理都没理,直接迈开长腿大步离去。
碧波满脸疑惑,她小心翼翼扶着琼羽下来:“太子妃,您说您何苦要惹殿下不悦?”
“是我惹他吗?”琼羽嘚嘚地都快岔气了:“是他各种看我不顺眼,就算我骂他,他也是不会在意的。”
碧波头点的像啄米:“太子妃说的是,只可惜云麾将军受罚,整整一个月不能来陪您。”
琼羽怎么也没想到,假孕之事绕了一圈,最后惩罚的却是虞靖。她苦闷地撑着下巴:“好酒好茶好吃的都还没给她,咱改日寻个时候出趟宫。”
碧波瘪了瘪嘴,表示这事不太可能:“您假装小产,往后是要坐小月子的。”
琼羽霎时生无可恋,她脑子放空,在眼前一瞬间闪过的竟还是坠山之人的血肉……
琼羽没敢多看,只记得她穿的是寻常宫女服饰。
她除了恶心,剩下的便是伤感:“碧波,你去打听打听,坠山的人是谁。”
碧波没接着答应:“太子妃,您知道这事最不靠谱的地方在哪吗?”
琼羽歪头:“在哪?”
碧波苦着脸:“最不靠谱之处,就是让奴婢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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