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陆渊就没了人影,贺翎追下楼,果不其然,那人已经拿银子买了那丫头的宝剑。

“多谢少爷,我师父病重,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要卖这祖传的宝剑,我已经在这儿三天了,谢谢你来买。”小丫头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袖口,不敢看陆渊。

陆渊随手把剑递给贺翎,拍了拍小丫头的肩膀,“姑娘客气。听姑娘说话不是本地人,敢问姑娘家住哪里呀?”

贺翎在他身后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小丫头偷偷抬眼瞧了瞧他二位,脸上登时染上了红晕。

“我,我得先走了,师傅还等着我换了银子买药呢。”

丫头说完就走,陆渊要追,被贺翎一把拽住,“喂,你瞧,醉红楼的花魁可在那个胭脂铺观察你好一会儿了。”

陆渊转身看了看,笑道:“她呀,追捧的人多着呢,不差我这一个。”

“那,绣房的方姑娘呢?”

“她值得比我更好的。”

“还有李尚书的女儿呢?”

话没说完,就见小丫头又踅了回来,仍旧低着头,恭恭敬敬递上一截剑穗,“少爷,这一截剑穗不知何时落在了我这里,您既然出钱买了这把剑,就都是您的了,给您。”

陆渊低眉瞧着她,越发觉得有意思,拿过剑穗,跟贺翎嘱咐几句,就跟上了那小丫头。

一连几天,他就那样跟着人家,想足了办法哄她开心。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哪经得住他这样狂轰滥炸的追求,更何况,陆大少爷生得俊美非凡,何人不动心呢?

于是,在小丫头回到师父家的前一天晚上,在他千般允诺要娶她之后,她终是没守住最后一道防线,身心都给了他。

第二天醒来,陆渊身边没了人,目光在屋中探寻一番,才在角落里看见安安静静坐着的小丫头。

他走近一瞧,才见她是在给自己补衣服。

丫头抬头看他,莞尔一笑,“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自己衣服袖子磨破了都不知道,可不要叫人笑话?”

他认真地看着她,她的眉眼和着熹微的晨光,温柔得一塌糊涂。他想起昨晚几番缠绵,他真是累得慌,完事直接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身侧似乎有人慢慢起身,打了热水给两个人都擦拭干净,被角都整整齐齐掖好,才又挨着他躺好。

单纯的女孩子他也见过不少,懂事乖巧的不多,他怎么,第一次有了些内疚呢。

“你叫什么名字?”陆渊坐在她身侧。

丫头抿了抿嘴,“晓荷。”

晓荷,嗯,能被陆渊记住的女人名,更少。

然而一别三月,他再也没找过她,直到他知道自己有孕了。贺翎在一旁笑得泪都要飙出来了,“陆渊呐陆渊,你可别告诉我,你有过那么多女人,不知道怎么避孕啊?”

陆渊刚吐得天昏地暗,没力气和他吵,只是虽然腹中的小东西闹得他吃不下也睡不稳,他却莫名得欣喜,他很想留下它。

这想法一出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三月来,他也没少找女人,怎么就偏偏是那次和晓荷,哎……忘了事后服药了呢,还就偏偏这么巧,是他承了孕?

陆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晓荷接来,给个妾室的名分。

他派人去提亲,可等了多日,竟说那边拒了。

陆渊还是第一次在女人那里碰钉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派了几波人去提亲,到后来,去的人却说晓荷姑娘搬家了,也不知搬去了哪里。

人找不着了,肚子倒是一天天大了起来,到如今身形再也遮不住,京城人尽皆知。

陆渊现在几乎每天都能看见醉红楼的花魁在他门前耀武扬威,“哟,陆大少爷,当真是情种呐,如此这边辛苦孕子,是为了哪房太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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