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搞什么?”谢锐言被他转得发懵,“怎么做到的?”
韩峤眼神平静,暗含着家庭成员般的亲昵:“你又不是特别重,刘岭我都抱得动。”
“不是这个问题。你公主抱别人没有心理负担吗?”
“在自己家里,抱自己的室友,凭本事捡的你,为什么要有负担?”韩峤想到刘岭说的“半路捡儿子的跟风狗”,觉得比喻虽然不雅,但异常贴切。
对于这番理直气壮的回答,谢锐言无从反驳。
韩峤想到谢锐言曾经对他长发的控诉,又说:“如果你不老实交代,我会在微博公开,我男朋友是那个一夜驭十五个壮汉的小谢总。放心,无论出了什么事,我都会拉你共沉沦。”
谢锐言:“?!?!不要!”
韩峤:“就要。”
“不要和我争抢谁更幼稚啊!”谢锐言在睡袋里疯狂蹬腿,“你抱上瘾了吗!看着都累,不要辜负我刚才的劳动成果,放我下来!”
谢锐言的气焰被又一个回旋公主抱浇灭,韩峤再接再厉:“肯说了吗?你要是有想说的话还故意憋着,我就这样把你抱到家门口的大垃圾桶里,连睡袋一起丢掉。”
“……韩峤你是魔鬼吗?”
“如果有你意见,下次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待我。”
谢锐言短暂地停下了踩空气自行车运动:“恕我问问,你打算把我扔哪个桶?不可燃废弃物?”
韩峤笑了起来,往上颠了颠睡袋:“珠宝回收。”
“肉麻!”乖了没几秒钟的谢锐言又挣扎起来,“根本没这个桶,放我下来!”
“别乱动。”韩峤把人放回沙发,还在谢锐言的脑后塞了只靠垫,“说吧,好好的怎么又想走,是不是刘岭和你说了什么。”
谢锐言捏着鼻梁,垂下眼,声音也减弱了下去。
“我先说好,我没有要挑拨你和刘董的关系,他怎么告诉我的,我就怎么告诉你,没有多余的意思。”
“你又不是小绿茶。”
“严肃点儿。”
“好。”韩峤在睡袋旁坐下,”你说,我会有自己的判断。”
”其实那个时候刘董没说什么,只是问我要了微信号码。”
“你给了?不是说顺眼的人才加,刘岭你看着顺眼吗。”
“不太顺眼,和刘董这种外向主动又有一定攻击性类型的人相处,其实我很有压力,怕被牵着鼻子走。”谢锐言笑了笑,“但我试着理解他,和他好好相处,我也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对我的看法。”
韩峤的食指虚点谢锐言的鼻尖:“为什么勉强自己?”
“因为他是你的朋友。”谢锐言挠了挠鼻梁说,“我相信韩总你的眼光。”
“小谢,这点我得谢谢你。”韩峤很高兴谢锐言能这么想,同时也有几分心虚,“其实我眼光没那么准,踩过不少雷,识人是我的短板,暴雷概率比打新股更高。”
“能看出来,从你捡我这点就很说明问题。”
“捡你没问题,我深信不疑。”韩峤十指交叉,手心向前,大猫似的伸了个懒腰,“刘岭也确实是个值得深交的人,他再怼你,也没把你的行踪告诉任何人,哪怕是他家里人。那后来呢,他私下找你?”
“之后,刘董打电话给我,他问我为什么不回家,说我家的事不能牵扯到你,劝我最好趁我父亲发现之前赶快离开。我觉得很有道理。”
“不愧是他,同样的话我起码听五遍了,特别是在上厕所的时候。刘岭的性格就这样,他抓到一件事就会说到他自己都觉得烦才停下,所以一般由他发起的提案,董事会都能通过,人送外号刘苍蝇。但他没有强迫你按照他的想法做,所以他提他的意见,你不用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就行。”
”如果你觉得……”谢锐言欲言又止,“我不白住。”
”你没有白住,宝贝儿。”
谢锐言再度拒绝:”不要叫我宝贝。也不要叫女王大人。”
韩峤:“好的,谢谢。”
谢锐言不明白干嘛突然谢他,古古怪怪。
韩峤从茶几上拿起手机,跳过近段时间不常用的微博,打开小红书,指着流浪狗领养超话上的图片,给谢锐言展示了一张他收藏的狗勾图片。
“你就像纸箱子里的小狗,屁屁底下垫的尿不湿,纸箱外面贴了条,上面写着,三个月的阿拉斯加,男孩子,请好好照顾它。”
然而,韩峤给谢锐言看的那张图分明就是别的品种的狗。
谢锐言语塞,表情凝滞住了似的,半天才问:“为什么是阿拉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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