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让顾嬷嬷走过去将柳明岚从地上扶起来，“那平府的姑娘后日就要被平夫人带着来府中瞧一瞧，你再待在府中，日后两人碰了面，难免心里有疙瘩。今夜好好歇歇，明日一早便会有人送你去庄子上，那边自会有人伺候你。”
柳明岚只是点头，多余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了，她再望了眼裴伯庸，又看了看裴舒。
前者故意将头偏过去不看她，后者则是没有半分眷恋的模样。柳明岚忽然觉得自己傻极了，这辈子忙碌半生，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局。
“二姑娘，善恶到头终有报。”
“莺莺自然问心无愧，更不怕半夜鬼敲门呀。”
裴莺莺噙了笑，笑望着柳明岚。柳明岚却像是在这笑容里窥探出来什么意思，当时就挣脱顾嬷嬷的束缚，奔到了裴莺莺的面前去。
“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方淑慧早就死了，怎么可能会回来，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裴莺莺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怎么看怎么可怜。卫珩忽然三步并两步作走了过来，“大夫人，得罪了。”
他伸手在柳明岚耳后不知道点了什么穴位，只见柳明岚很快就两眼一翻，晕倒在了地上。顾嬷嬷慌忙回神，走过去将柳明岚扶住。
“你干什么？”
见裴老夫人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巡视，裴莺莺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只见卫珩不慌不忙地朝裴老夫人作了一揖，“家母在世时和方夫人是极为要好的，若是二人今日在此，也是看不得莺莺妹妹被人如此无端指责的。方才卫珩鲁莽，还望老夫人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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