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天生的离经叛道作祟,”斐梨打了个哈欠,被男人舒舒服服的抱在怀里:“哪怕是被迫独立呢,我也想要去闯一闯,最多,累了痛了,再回去好好疗伤,彻底放弃挣扎就这么在漩涡里越陷越深。”

人们管那玩意儿叫自立独立,但大多数的人都是被迫成长,被迫独立罢了,被泡在温水里许多年,说实话,斐梨差一点就要混沌下去。

幸好,她没有。

也曾有人对我说,我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钱太多了才这样,她的意思无非是穷人不配拥有精神方面的追求,而富人们则在追求精神层次的满足之前,就有了身体上安逸的前提,穷人学习是为了改变命运,为了这个目标而不断努力向上,我只是不想像一具没有目标没有梦想的行尸走兽一样活着,这样有错吗?

易玉成说:“我不是认同了你,就像你的年龄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的想法也是不会改变的,但我可以拭目以待你嘴里的改变。”

“下个月文昌老爷子九十大寿的家宴,到时候让斐梨带你去,既然决定公开,就别婆婆妈妈畏手畏脚,直接公开的好,虽然你的身体……但有易宁若的前车之鉴在你自己也要早做打算,免得夜长梦多。”

……那你到时候怕是得多备一些速效救心丸。

“还有你的脚。”易玉成嫌弃的瞥了一眼,“赶紧治好,别到时候好坐在轮椅上,丢人。”

……丢你的人了?赶紧滚。

“你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路上斐梨好奇的探过半个脑袋,李佑霖表情认真:“可能在想老爷子八十岁的寿宴上该穿什么的好。”

……

“你还真是……着急啊。”斐梨无奈的摇了摇头,“等等,你怎么想的到时候你爸妈不会也去吧。”

“我爸是会去的。”李佑霖小心机的说,“等安身体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爸就回来。”

斐梨不赞同:“孩子还小,飞机上人那么多我怕她身体”

李佑霖细心说:“我爸有自己的飞机。”

斐梨“……”好的懂了,铁了心是想趁这次定下名分是吧。

她快步往前面走了几步,“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捅了娄子我不负责善后,到时候闹得天翻地覆,看老爷子跟你妈那里你打算怎么解决吧。”

她显然是在怪他自作主张不与自己商量。

李佑霖驱使着轮椅追了上来牵着斐梨的手小心说:“是我的错,我太着急了,但安都那么大了……”

斐梨恨不得用手抓捏这人的脸蛋,看看他的脸皮到底有没有城墙那么厚。

她有些气恼:“你不安些什么,难不成真以为我是因为孩子才跟你在一起的?”

李佑霖欲言又止的解释说:“我知道你不是,但我的孩子真的没必要一直躲躲藏藏见不得人,我想……炫耀一下。”

炫耀。

小孩子吗。

算了,斐梨也不是很了解这种感觉,但有可能是自己那句挟女登堂吓到了他。

原来这人,一直觉得她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女儿啊。

半晌,斐梨终于脸色并不明朗的说出自己的顾虑:“我,我担心我妈那里不是很好通过,你有个心理准备。”

不好通过的何止丈母娘一个,李佑霖苦逼的想,单老爷子那里就够他喝好几壶的了。

他可没忘了易玉成儿子满月宴上,自己堂而皇之的到来,将老爷子气成了什么样子。

哎,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能趁这次彻底定下名分,别说被记恨个三五年,哪怕被当场轰出门呢,李佑霖能屈能伸的想,这种可能他都想到并劝自己接受了。

“啊对,你说的也是。”斐梨突然狡黠一笑,“你确实该着急,毕竟安都会叫妈妈,爷爷了,还不会叫爸爸。”

李佑霖大惊:“安什么时候学会的叫爷爷。”

斐梨慢悠悠打开手机里的视频,是老爷子刚发给她的,视频里的安笑得很开心,李儒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拿着奶瓶哄一边说:“宝啊,再喊一声,爷爷,再喊一声。”

接着李佑霖就听到女儿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耶耶。”

李佑霖:我恨!

斐梨正拿着手机看第三遍,突然身后窜出来一个女人撞到她,斐梨手里没能抓稳的手机从手里脱落,李佑霖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将人扶住,幸好斐梨只是被撞得一个踉跄,没有摔倒。

撞到她的女人狼狈的连声说了三个“对不起。”

斐梨看到她的正脸,微讶。

“席子雅?”接着皱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恨!又是成功摸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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