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霖问她:“你住在哪?”
斐梨:“塞纳那一块的教师公寓里。”
李佑霖:“你自己在那里租的房子?”
“没有。”斐梨不适的揉了揉鼻子,稍稍润色了一下故事,让它显得不要太狗血且平易近人,“刚来的时候没什么钱,恰巧一个朋友伸出了援助之手,我跟他住在一块。”
“你在巴黎还有朋友?是什么朋友?”他突然有些生气,男的女的,你是不是对人太没有防备心了?
斐梨自作主张将他的问题归结为善心,起码两个人还有过一段称不上好的婚姻。
“上周你在夏威夷不是见过他?薛明,你应该认识吧,他跟玉成哥是发小,你们应该认识啊。”
李佑霖感觉自己喉咙里卡了枚鹌鹑蛋,突然有些后悔这么问,一时竟不知最先该问什么的好。
半晌才问:“男的?”
斐梨诚实的点头:“你不是见过?男的。”
如鲠在喉。
“一直跟他住一起?”同居?
“差不多。”斐梨低头打开游戏,突然发觉朋友那一块有个红点,“借读生没有宿舍,我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本来打算跟进宝哥请教一下穷游的经验,最后还是觉得我都这么大了,应该学会独立自强。”
红点的消息来自一个名称比较中二的大哥,往上扒拉了一下才发觉这是自己的老弟,弟弟的二十四k钛合金狗眼好像看到了母猪能上树,一连给他发了n条消息无一不是在震惊自己突然上线,还说等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失踪人口的上报。
挺狠的。
等她处理了这一圈事,才发觉李佑霖一直在说话。
他们本应该是什么模样,斐梨想,起码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她实在没想过再见面李佑霖的话这么多,对他的事情这么关心。
尤其那天在夏威夷她反常的举动,最后只残留着冰凉的地面与咯痛。
就像你曾有个不好不坏的朋友,还在一起时你天天嫌这嫌那,抱怨她的不好,可能你们分别上足够长的时间,你只会想起他这个人的好。
“抱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男人看了一眼游戏界面,重复了一遍说:“你跟他,你们在一起了?”
然后收到了斐梨饱含深意大概是在诉说,你为什么这么觉得?一上来就问这个?的一个眼神,大约几秒钟之后,斐梨平淡收起了自己的视线。
“恩,没有。”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可能就像是圣诞节收到糖果才不会捣蛋的小孩子心理,恶作剧似的补充说:“目前还没有。”
继而给人留下一片遐想的余地。
效果肉眼可见的明显。
李佑霖紧跟着问:“目前还没有,是你有这种打算,还是他有这个想法。”
“你今晚问题好多。”斐梨不耐烦的打断他,皱着眉问:“如果是以长辈的身份关心我,那谢谢,我很好,一个人也很好。”
“如果不是,那你的问题未免太多,太容易召来误会,更何况,你应该很清楚即便你问了,你我之间现在的关系我本没有必要告诉你太多。”
她就这样清楚明白的在他们之间划了线。
我没必要事事都与你商量,向你报告,李佑霖收到这样一个眼神,却叫他哑口无言,这就是妻子与普通朋友的区别,说穿了就是没有必要。
她这样毫不吝啬的伤害他,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那时她没打算将孩子留下来,后来她也没打算将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送出去。
可是早晚都得知道的。
斐梨清楚,她也明白,早晚都得知道的,哪怕是心细如易宁若也至多将一件事情瞒了十几年不到。
就算李佑霖最终还是会知道真相,那也是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十年后会怎样?她连自己的两年计划都没能完成,就不大想去费那个脑子想像。
前一刻李佑霖还觉得他们的关系一如过去,可以坐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讨论商量某件事,下一秒斐梨的表现就已经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不可能的,回不去的,回不去了。
如果说李佑霖没有看过斐梨的自传他一定是毫不犹豫的喊停司机,将人轰下车,可很尴尬,他看过,也明白她用自己脆弱的壳包裹住柔软的自己,每一次的受伤都让她的壳变硬。
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从来都是过刚易折,人当然也是一样。
“三叔,您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是绝对的吗。”
斐梨突然转头说:“我告诉你什么是绝对的。”
那时她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上他,可惜后来证明那是错的,斐梨也很勇敢的认错。
“在爱情里,最先陷进去的人,绝对会输的最惨。”
她如此说。
而我已经输的够惨了,她用视线这么告诉他。
所以不爱的你请远离我。
今天是存稿富裕的一天嘛?
不是,今天是裸更的一天。
米办法,前段时间砍文砍进度砍大纲了。
今天是期待完结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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