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古栆支派的谷伦本是炎尤族无蚀支派尊者座下的贴身从属,作为魔族尊者的左膀右臂,他在整个炎尤族中也同样拥有着极高的地位,为了保住被丢弃在旧魔域中等死的血亲的性命,他撇下了自己在族中的名利地位来到旧魔域,冒着被炎尤皇氏处以死罪的想要将被撇弃在这片灵脉枯竭之地的族中血亲救到炎尤族地,可没想到,就在他来到旧魔域后,驻留在近天主域的魔族竟在外关闭了整片魔域的气脉支柱与对外出口。

曾经生存着数百魔族的旧魔域一时间变成了无人问津的一片荒场,所有魔族徒众只得进入不得外出。

谷伦紧紧咬着牙根,用满是毛刺的地砖抹去眼角的泪水。

不管皇氏一脉来到这旧魔域究竟是为了怎样的目的,他都必须为这些被抛弃在旧魔域中的支派亲人求得一线生机,若是苦求不得,便是以身犯险将眼前这个皇氏子弟押作人质,他也要让自己的亲人们能够平安的生活继续下去。

穆渊目光深邃。

以眼前这魔徒的情绪来看,此事必然牵扯甚大,若穆渊想继续以皇氏一脉的身份在这片旧魔域中博得机会,他便需要知道更多有关炎尤族以及这个里境世界的更多情报。

“你先起身。”为了将皇氏的身份伪造的更为真实,哪怕是谷伦将古栆一脉的境地说的再过惨烈,穆渊的语气听起来仍旧并不友善。

谷伦撑在地上的两条手臂不断地颤抖着,以皇氏一脉的秉性,不论赏善还罚恶,皆不会表露于声色之间。

故此,自己这一起,面对的很有可能不是皇氏一脉对古栆支派这群孤寡妇孺的怜悯与同情,而是魔族之王对眼前这群喋喋不休蝼蚁的蔑视,与惩戒。

“遵命”谷伦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他紧紧地低着头,不敢睁眼去看眼前皇氏大人的尊贵面容。

只不过,若是他起身之后面对的是来自皇氏殿下的侮辱和杀意,他将会豁出自己的这颗头颅挟穆渊作为人质,向炎尤一族换来血亲的最后一线生机。

哪怕这番举动带来的结局有可能是让自己的所有亲人一同陪葬,他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生养自己的族人在这无人看顾的贫瘠之地被活活的冻死、活活的饿死!

这番凄惨的场面,要远比他们一同因叛逆之罪被斩下头颅要显得更加的痛苦与难以入目。

谷伦起身的动作异常缓慢。

并不是他这硕大的身体因长达十数天的饥饿而难以动作,而是他想故意试探眼前这位皇氏殿下对古栆支派这些孤寡老少是否存有怜悯之心。

倘若旧魔域中的一番凄凉不能够令皇氏一脉回心转意,谷伦如此缓慢的动作必然会招来皇氏的辱骂与鞭打,一旦眼前这孤身一人的皇氏族人对自己出手,他便会立刻冷下心来,将之作为与整个族群博弈的最后一招。

穆渊不语,缓缓伸出手臂。

“”谷伦微微一怔。

穆渊布满了黑色魔纹的脸庞之上没有任何表情,伸出手掌,缓缓拍了拍眼前尚未挺直腰板的凶恶大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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