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威断定,一定是梁佛印拘役期间,吴三秃献出了足够的殷勤,把梁佛印感动了,让他对三秃子许诺了什么。要不,他怎么会那么对他忠心耿耿?”
“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是在落难期间?”韩得让高度同意永远发的观点,虽然他不清楚梁佛印与吴三秃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
东北的旷野上,是一望无际的凄凉。呼啸的北风像是要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想扫尽一样的肆虐着。附近的冰封了的河流和水塘,显得无情而冷漠。
梁佛印的刑拘,是从地方公安机关交由部队保卫部门实施的。对于一个团级干部,虽然部队的有关部门给予了应有的关照,但是,在农场,必要的劳动还是要参加的。
被拘役者的劳动分室内和室外两种。农场让梁佛印选择,梁佛印听说室内劳动属于化工厂生产线,有毒有害,就选择了室外。可是,室外的活儿,也很遭罪啊!
这一天,梁佛印像其他的犯人一样,穿着沉重的囚服,拿着铁锹铁镐,来刨冻硬了的糞土,再挑到大地里去。
糞土冻得像铁石一般,一镐刨下去,就是一个小白点。或者只是刨下一点儿皮毛,实在是难弄。没有办法,有的犯人只好拿来铁钎。
用錘砸了铁钎,一块儿一块儿往下剋。梁佛印多年来养尊处优,哪儿干过这活儿?一边干活儿,身子一边哆嗦,觉得浑身发虚。
这时的梁佛印,看看周围的那些犯人,心里不由地想起了自己一个以军阀闻名的的团长,怎么会落到了这个地步?
为了弄倒军威,竟然会派人跑到辽西,去绑架那个导游姑娘,妄图以恐吓使其屈从,让她供出军威非法手段获取第三集团军情报的事来。
没有想到,人家什么也没有说,自己却陷入囹圄了。一个小小的军威,值得自己这么煞费苦心吗?
可是又一想,那个军威军演战绩突出,已经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了。如果不及早铲除的话,弄不好就真的把自己吃掉了,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得了?
梁佛印干着干着,心里就怀了一种悲愤。悲谁?愤谁?梁佛觉得还是要悲自己,愤自己。军威替代自己,那就让他替代呗!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哪个人能当兵一辈子?就算是自己把军威整死,也还会有人接替自己的。
想着想着,梁佛印觉得腰有点儿酸,正要挺直一下,马上就有呵斥传来:“快点干活儿,不准偷懒!”
冷风再次吹了起来,梁佛印觉得刚刚开始干活儿还觉得冷,握镐头的手已经有些冻僵了,甚至于有点儿攥不住镐把了。但是,干了这一会儿,身上竟然会有了热的感觉。
慢慢地,汗水出来了。梁佛印开始觉得这是劳动躯除了寒冷的结果,心里有些成就感。但是,他不知道,汗水一出来,热量也就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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