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政委这才不再恭维军威,只是说部队一切正常,复员的老兵已经登上火车回家了,目前正处理转业干部的事。
听到复员老兵和转业干部的事,军威不由地问了一句,梁佛印最后怎么安排了?一说这事儿,孙政委不同地感慨万端:
唉呀,梁佛印这种刚刚刑事拘役期满的人,本来是没有做领导工作机会的,但是,在确定他转业之后,人家回到老家寻找关系,竟然会找到了公安局的位置,
你说这事儿气人不气人?好在部队首长念他当了团级干部这么多年,没功劳还有苦劳,再加上部队被撤销了,就没有人追问这事儿了。
说到最后,孙政委竟然又提醒他:军威,听说梁佛印是你的老乡呢!你知道么?军威一下子楞了,这梁佛印,怎么会是自己的老乡呢?他的老家也是山东德城吗?
孙政委告诉他:梁佛印老家是山东济南市,听说他有亲戚在省委组织部工作,回家之后,也许能弄个局长干干呢!
军威听到这儿,禁不住唏嘘:咱们那些立功受奖的干部战士,回家还要自谋职业,梁佛印这么个刑事犯罪分子,竟然会当上局长了,这事儿,去哪儿讲理去?
两个人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一聊天就没完没了地说。一直到军威的手机发出了电池将要耗尽的警告,两个人才放了电话。
夕阳在空中勾出最后一抹俏丽的余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地平线上,夜幕已经悄悄降临,迷离的霓虹灯散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扮靓了昏暗的天空,
炮兵学院的一角,气势恢宏的仿古建筑图书馆仿佛殿堂一般矗立在高砖台上,灰墙绿瓦,雕栏画栋,纤细的塔尖直入云端,在苍茫的暮色中,散发着古朴苍凉的气息。
楼下斑驳的暗影里,崔小章正愁眉苦脸地坐在冰凉如水的台阶上,双手捧着那张精致秀美的鹅蛋脸,轻轻抽动动着小巧秀挺的鼻子,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细眉却紧锁着,轻柔的夜风拂乱了她的秀发,崔小章却浑然未觉,只是撅着嘴巴,怔怔地望着前方路边昏黄的街灯,不时咬牙切齿地嘟囔一句。
三五个青年学员大声笑着从路边经过,林荫道上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院墙外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依旧串流如梭,
汽车喇叭声响彻夜空,崔小章幽幽地叹了口气后,无奈地望了望灰暗的天空,不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怎么办才好?
军威的第四集团军撤销了。这个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本来应该是“国破家亡”之后成为惶惶丧家之狗的,没有想到竟然会因祸得福,被提拔为副旅长了。
这一下,班里那些等待看热闹的同学就闭上了臭嘴。看来,军威的运气好象还没有褪尽,命运之神依然如故的保护着他的辉煌前程,
但是,既然是他原来所依仗的集团军撤销了,他的那些老首长都是树倒猢狲散的结局,那么,他今后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今天下午,学院那些来自于第三集团军的学员说是要举行酒宴庆祝军威上任,不知道的,也许觉得这是第三集团军的人对这位新投入他们部队的战友的欢迎仪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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