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凑到他耳根子边哄着:“现在是不是真实多了?”
梨幽就这么醒了睡睡了又醒,一直折腾到了半夜,我已经困得不行了,只得歇在他旁边,睡意惺忪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他缩着身子往我这边挤,像只发抖的小狗在汲取我身上的热量。但是这感觉对我来说就像挠痒痒,我无意识地躲开,但又被他抱了回去。第二天早上,我腰酸背痛的,还睡在他的里面,这会子已经换成我窝在他怀里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他胸前衣领微微敞开,一片春光外泄,好不养眼,差点就流鼻血了,赶紧捂住了口鼻控制情绪。看到他安静地睡着,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想触碰一下他这泪睫毛,又怕弄醒他我就走不了了,便替他捻了被子,悄悄地从被子另一头滑了出来。
我整理得差不多时,店小二也来敲门了,说是玄榭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回头再往床榻边看一眼梨幽,他已经醒了,方才一直在看着,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的。我抚摸他的额头,着实被烫了一下,说:
“怎么又烧起来了?”
他闷闷地说:“好不了了,你不如让我一个人死在这里算了。”
“胡说什么。”我下楼去找来玄榭,让他给梨幽摸个脉,开两副药也差不多好了,剩下的托给店小二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看着梨幽虚弱的样子,总是放不下他。我说梨幽现在这个情况,我也走不了,让他先行一步。
玄榭方才号了脉就一副好笑的表情,对我说:“为何不带上他?”
我说:“生病之人不宜颠簸。”
这时梨幽忽然咳嗽了两声,倔强地爬了起来,说:“师尊,我没事,能走。”
我和玄榭互相看了一眼,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病了,想跟着我才是目的。既然他都这么仔细地算计了,我也不能不接着他,便应了下来。
本来生病之人不宜吹风,应该弄个马车走,但是玄榭说此行很急,马车慢了,我们便只要了三匹马,多给梨幽准备了一张毛绒大披风,将他的美色全都裹在了兜帽里。即便如此,他也是高高瘦瘦的一个,即便一个侧脸,那风景也够我看一辈子了。
我望得有些恍惚,只见他淡淡地回瞥了我一眼,对我伸手。
我疑惑。
梨幽说:“师尊如此看着我,难道不是想与我同乘一匹马?”
我红着脸别过了头去,策马追上了玄榭。
玄榭虽一把年纪了,身体也硬朗得很,但出于尊老爱幼,我也给他准备了一张毛绒大披风。他接过披风,又看了看梨幽,说:“这种披风是不是搞低价批发?你怎么买了这么多?”
我说:“胡说,我就没有,对你们够好了。我带的盘缠已经用尽了,接下来我就在你们这儿蹭吃蹭喝了。”
其实去玄谷这一路也没什么吃喝的了,玄谷地处幽僻之处,一路都是山路。更是冰天雪地,猎物基本都冬眠了,所以只准备的几个大饼和水。
但足够了,我有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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