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袋的外皮,已经有些陈旧,很有些年份了,但很整洁干净,袋子很久没有动过了,封口完好,用一根白色的细线上下两边的圆形固定圈里缠绕着。
我细心地解开拆线,伸手进去,先是摸到了一张照片,抽出。
这是一张彩色的六寸照片,上面是三个人的合影,看起来像是三口之家,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一个小孩,背景是一条大河,小孩一岁多的样子,由爸爸抱着。
照片上的那个小孩,我竟然有些面熟,曾似在哪里见过,另两个大人,我毫无印象。
“这个人是?”人问苏拉。
“照片上的这个小孩,就是你,边上是你爸爸妈妈”苏拉说。
我呆呆地举着照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是我第一次认识爸爸妈妈,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真实,又如此地遥远。
“他们,人呢?”我试着问。
“死了”苏拉很干脆地回答。
我陷入了沉默,意外并没有到来,我确定自己是个孤儿这个事实,我的记忆,是从孤儿院开始的,破旧的床,泥土飞扬的院子,石头垒成的矮墙和两棵高大的柳树,还有工作人员冰冷的面孔,以及难以下咽的食物和搪瓷盆碗。
那段时间,我倒没觉得苦,白天上下午各有两个小时的拆线头工作,其他时间就是玩,衣服早早的就是自己洗了,只记得冬天时,手上长满着冻疮,还会溃烂,土方法是用猪油涂一层在上面。
想必是“二叔”当年把我从孤儿院领走时,院方交给他的资料,其实,这一切对我来说,并不再重要,因为我无法回忆,很虚的真实。
但接下来宫滇的一句话,让我再次彻底凌乱,他说,我爸爸生前是他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而且,在苏拉还未出生时,我妈妈和当时大着肚子的苏拉妈妈约定,如果生下来的是女孩,两家就结亲,算是指腹为婚吧。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我脑子里,当时,我在孤儿院的时候,苏家是知道我身份的,他们家境殷实,又说两家关系很要好很要好,为何不将我带走,反而还中间做托把我领养给外国人,干的又是培养职业杀手的活,这又有何居心?
我出生那几年,早已过了封建之年,所谓指腹为婚均为门当户对的预约婚配而已,陶家落败,连收养都不屑,更不用谈玩笑式的指腹婚姻了,要不是我现在成长自立,再次与苏家结上关系,这一桩事,权当是苏家饭后的笑话了,甚至连提都不会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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