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莫倩缓缓坐在梳妆镜前，这样一说，倒让顾念怔愣在那儿，莫倩又一个回眸瞧去，“愣在这儿干啥？”
“主子，你这是同意啦。”顾念倒好像有些激动的样子，拿着木梳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怎么，你这是就这般不想替我，嗯？”
“不是，奴婢绝不是这般想的，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的声音打断。
“十小姐，准备好了嘛？”只听老管家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因着十小姐自小身体虚弱，容易受到刺激，有很多人会很不便，所以，老爷也便挑选几个信得过的人过来伺候十小姐，只是在外人看来，倒像十小姐是最不受宠，被老爷直接扔在这个小院子里自生自灭。
莫倩略略慵懒地抬眸，漫不经心地看了门一眼，“顾念，帮我把妆卸了。”
“小姐。”顾念有些惊讶，原本十小姐就一直深藏闺中，自然要打扮的柔弱一些，妆画的惨白一些。
“直接带一个白纱，最近身体不适，略感湿疹，不宜见人。”顾念毕竟在莫倩身边伺候了很长的时间，自然对莫倩的话听而信之，身体早已快过脑子，直接就上手替莫倩将刚刚涂好的妆容卸掉了，只是脑子还是管不住嘴，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莫倩倒不介意话多的人，只要有能力，有脑子便可，分的清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就可，倒也给了顾念一个解释。
“小姐。”老管家的声音又响起，不过没有唤十小姐，而是小姐，倒事感觉亲切了不少。
莫倩听此，心里倒是有了几分猜测，突然试探道：“知道了，管家爷爷，十儿快了。”刚开口，脑子里便闪现过这几个字，仿佛也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
“顾念，你在替我的时候，管家可曾来过。”莫倩抬眸，直直看向顾念，眼神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曾，唯一有人来过，还只是前几日二小姐来过。”顾念直接回道。
“顾念，你在府中的这些时日，你对薛老爷有什么感觉。”莫倩也便直接问出口了，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顾念在自己在薛府的时候就一直伺候着，而且也是感知所有最清楚的人。至于外面传言的这些，十小姐不受宠的谣言也不一定能信。
“小姐，说实话，奴婢感觉老爷与其说将你抛到这个偏远的地方，还不如说，老爷费尽心思将你保护在这儿，薛府不像表面上那般平静，甚至有一些醉红楼里也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在这个深不可测的地方，小姐却能够独善其身，在这儿久居养病，不受外面一份打扰，不过呢，也不好说。”顾念说着，顿了顿。
“感觉如此，但父亲很少来此，甚至说他从未来此，这让你也判断不清。”莫倩用手撑着下巴，接过话说了下去，没有化妆的感觉就是这么舒服，感觉皮肤都能呼吸了呢。
“小小姐。”刚一回头便看见顾念略带惊讶，和惊艳的表情。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莫倩习惯性的皱了皱眉，略带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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