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被角将被子掀掉,还是没能看见人。

一瞬间,刘麻子有些毛骨悚然,他朝后看看,发现没人,床底下也没有人。

难不成瘫子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他偷溜出屋,发现根本没人注意到这里,赶紧用草席将被子裹在里面,反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死就死了,老爷、少爷、整个府里的人都希望她死。

再说,十天不吃不喝,不死可能呢?

刘麻子卷着草席从苑子出去,经过后门,府里的人见了无不捏着鼻子躲得远远。

只有守后门的胆子大一点,问了句:“刘麻子,死了没有?”

刘麻子一脸嫌弃地抱着草席,反问:“你说呢,都死透了,还好不是夏天,不然铁定生蛆。”

问话的人立马笑了,目送他离开。

到了乱葬场,刘麻子见四下无人,将草席一扔。

反正又没人看见,他一走,尸体说不定被狼叼了也不定。

封魔岛。

欧阳炀一一看见柯连姝就怕。

身体下意识地蹲着缩成一团,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哪哪儿都不能碰,全是淤青。

现在,只要柯连姝扫他一眼,他都要打个寒颤。

他只希望柯连姝看不见他!

可惜,怎么可能?

她嫁入二皇子府三年,吃过的拳头可比这多!

“过来,把这一亩地翻了。”

柯连姝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把铁锹,扔到欧阳炀一面前,要他翻地。

若是以前,欧阳炀一鸟都不鸟她,甚是还要抽柯连姝两巴掌,没事别说胡话。

可现在,欧阳炀一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在柯连姝警告的眼神下接过铁锹,开始一铁锹一铁锹地翻地。

柯连姝说完就走了,可欧阳炀一却是实实在在地翻了一天,掌心疼得要命,甚至磨破了皮。

好不容易等到月亮升起,终于干完。

可不想,柯连姝跟幽灵一样又出现在他身旁。

这次给了一个犁,把旁边两亩地给犁了。

“”

欧阳炀一盯着柯连姝,心底的愤怒全表现在眼里。

“啪!!!”

可就在他盯向柯连姝的瞬间,便挨了一巴掌。

当即欧阳炀一感觉嘴里的牙断了两颗,所有的话一个字也没敢说,更不敢再盯着柯连姝,默默地捡起犁干活儿。

修为被压制,全靠手跟背拉犁。

月亮高高挂,从西头到东头,他整宿没能休息,不过干了半亩地。

第二天一早,柯连姝便来检查他的进度,瞅见柯连姝眼底的怒意,当即吓得手里的犁绳落地。

柯连姝只是警告道:“别偷懒,便走开了。”

独留欧阳炀一一人站在原地,他盯着自己手心被绳子剌开的口子,浓浓的恨意在心底扩开。

柯连姝,你这个贱人,等本宫出去,一定要将你剥皮扔到窑子!

“砰!”

柯连姝好像会读心术一样,刚走出去一步,掉头就踢了一脚他一脚,足足飞出去一丈远。

落地后,欧阳炀一连看都不敢看柯连姝,赶紧抓起犁绳干活儿,麻溜的!

实际上,柯连姝就是安耐不住心里的怒火,想踹他而已。

看着欧阳炀一麻利地干活儿,柯连姝心情终于顺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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