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居里,君怜收到小徐的微信:“我明天请假,帮我带下请假条好吗?谢谢啦!”君怜拿给杨洲看,他惊讶道:“她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
君怜说:“这几天开始的。可能靠山走了,她怕再得罪同事,就待不下去了吧。”
最近,单位有人事调动,大领导调到别的单位,相当于升职。最失落的莫过于小徐,平常她是领导最得意的属下,可他调走了,却没能把她带走。她甚是懊恼,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领导事无巨细,总爱向小徐交代,连问某个下属的电话号码都要让她发过来,而不是问其直接下属。
年近花甲的他,身体愈来愈差,医生不止一次建议他戒烟酒,他苦笑,坐在这个位置,烟酒就是交际标配,怎么能戒?后来喉咙哑了,医生说是咽喉炎,做了个喉镜,没多大毛病,依然劝他控制烟酒。饭局太多,烟是戒不掉了,酒却能少喝。
小徐能代喝,喝到别人趴下她才有点醉意。由此,他喜欢带她去应酬,她的酒量和交际水平是饭桌上的一道特色菜。大家都觉得她混得风生水起,背后议论他俩存在不正当关系女人在职场上稍微如意,似乎就会被污蔑为色诱升天指日可待。谁知,大领导带走的并不是她,而是他好朋友的女儿。
大家纷纷猜度,小徐定是被玩腻了,或者人家活动经费出得多,也可能是王总表面宠她,其实还是明白人,知道何人该培养在这,他是老大,小徐独奉承他明日去了别处,他不再是最高权威,小徐会否另择大腿,有朝一日踩到他头上?不,这种事不能发生!
小徐闷闷不乐,总觉得同事都在她背后暗暗哂笑,笑她费尽心思讨好,到头来却是白费力气。他们聚餐,邀请她一道参加,她却从别人嬉笑里看到了不善企图,强作镇定地拒绝。她的心情一直乌云笼罩,对单位、同事倍觉厌恶,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从超市搬了一打啤酒和一瓶烧酒,边看综艺边喝,不觉间,身边都是空罐子。本以为自己喝着酒儿,心事会源源不断,然而思路被综艺里无聊的剧情牵着走,根本无暇开辟新的话题。
这可不行,我得把人生整理整理!她踢开罐子,倒在床上,四周黑漆漆的,楼下电瓶车的警报声连绵不绝。其实她没有失身,现在看来,她倒是希望有机会用身体换取一些职业筹码,然而,王总只把她当作唯唯诺诺的仆人罢了,用人朝前,如今用不着了,可不就一脚踢开,能滚多远滚多远嘛!人啊,都是这样的,何必自怨自艾。夜里猛然腹痛,吐血,吓得她瘫软在地,职场失意,人生也要到头了么?我才三十岁啊!
她无法动弹,原以为脑子会放电影,实则啥都没想,或者说太乱了,理不出一个记忆片段。良久,她才扶着马桶起身,拿来医保卡,去医院急诊。胃溃疡,胃已被酒精折磨得面目全非。医生叹息,小小年纪,这胃怎么能弄成这副样子。她却暗自庆幸,只是个溃疡。她让医生开了病假条,因君怜住在隔壁小区,便叫君怜带去单位。
杨洲颇有感触地说:“太不值了,喝垮了身体,都不知道图的是什么。”君怜说:“是啊,你看她样子,老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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