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着看了我一眼:“到目前为止是相信的。但客船六天后会再次到达他们会去问船长,然后发现他从来没有见过艾蒂安亚历山大先生和他的妻子,更不用说一个小个子东方人。”

“这可能会有点尴尬,”我想起菲格斯和那个民兵,“我们已经因为威洛比先生变得相当不受待见了。”

“我们会什么都不是,如果六天过去,他们还没有找到他,”他向我保证,“六天的时间也许足够麦基弗夫妇的客人们的八卦从蓝山庄园传到金斯敦你知道的,那里的仆人们都知道我们是谁。”

“该死的。”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看着他,我的心跳了起来。

“你说话的方式很好,外乡人。是的,嗯,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在六天内找到伊恩。我要立即去玫瑰厅,但我想我在出发之前必须稍微休息一下。”他用手遮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摇了摇头,眨着眼睛。

到达蓝山庄园之前我们没有再说话,然后我们踮着脚尖穿过沉睡的房子进到我们的房间。

我在更衣室里换下了衣服,怀着解脱的心情把沉重的胸衣放在地板上,然后拔出了发卡,让头发自由散落。身上只剩下一件丝绸衬衣,我走进卧室,看到詹米穿着衬衫站在法式门旁边,俯瞰着潟湖。

他听到我的声音后转过身子,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

“来看看吧。”他低声说道。

在潟湖里有一小群海牛,它们庞大的灰色身躯在深色水晶般的水中滑翔着,游上来的时候像平滑潮湿的岩石一样闪着光。鸟儿开始在房子附近的树上鸣叫,除此之外,唯一的声音就是海牛们浮上来换气时的急促呼吸声,还有时不时响起的一声怪叫,好像空洞又遥远的哀嚎一样,那是它们在召唤彼此。

我们默默地并排站着,看着它们。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潟湖上时,整个湖面开始变绿。在极度疲劳的状态下,每一种感觉都异乎寻常地变大,我能感觉到詹米,就好像我在触摸他。

约翰格雷披露的故事减轻了我的大部分恐惧和疑虑,可是还有一个事实詹米没有告诉我有关他儿子的事。当然,他有理由好的理由来保守他的秘密,但难道是他觉得我在保守秘密上不可信任?我突然想到,也许他一直保持沉默,是因为那男孩的母亲。也许他曾经爱过她,尽管格雷认为不是。

她已经死了,即使他真的爱过她,这还重要吗?答案是重要。二十年了,我以为詹米死了,但我对他的一切感觉都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他用这样一种方式爱过这个年轻的英格兰女孩呢?我吞下喉咙里的肿块,试着鼓起勇气去问他。

尽管面前有潟湖黎明的美丽景色,他确实一脸的心不在焉,额头上的眉毛微微皱起。

“你在想什么?”我最后开口道,我无法安心地问出疑问,害怕问出真相。

“我只是有一点想法,”他仍然盯着海牛,“关于威洛比的。”

昨晚的事件似乎是遥远又不要紧的,然而谋杀已经发生了。

“是什么?”

“嗯,首先我认为威洛比不会做这样的事怎么会有人这样做?”他停顿了一下,用一根手指在窗玻璃上随着太阳升起而凝结的薄雾上随意画着,“但是……”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也许我能明白,”他愁容满面,“他很孤独非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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