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月得不到回应，抬头去看，才发现哥哥的瞳孔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温度。
这个神情让她心头一震。
可是再要仔细看时，却发现他眼里无波无澜，脸上也是平平静静的。
刚才那样绝望的哥哥，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她这才明白了，原来哥哥这么喜欢那个女人。
要是南宫雁没有做过坏事，就算为了不让哥哥这样痛苦，她也愿意接受南宫雁做嫂子的。
“哥，外面太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她扶着他手臂，触觉得一片冰凉，连一丝丝温度都没有。
明月心里更加酸涩，眼泪都差点没能忍住。
封云辞任由明月扶起，回到卧室，躺在床榻。
明月拧了条热毛巾，替他把脸和手都擦一遍，又替他盖好被子。
封云辞没有生病也没有喝醉，但就是不想动。
看着妹妹忙前忙后，心中内疚。
“明月，你快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不放心你。”封明月说：“要不我就在这里守着你好不好？”
小时候她生病，哥哥也是彻底不眠地守着她。她一哭闹，哥哥就整夜整夜地抱着她，温柔地哄她……
这样温柔的人，南宫雁怎么忍心去伤害和辜负。
“不必。”封云辞温和地说：“明月长大了，不可以再像小时候那样，随便待在别人房里过夜。”
封明月勉强笑了一下：“那好吧，我回自己房里睡。你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叫我。打电话就行，我马上就过来。”
“知道了。”封云辞眼神柔和：“明月这么年轻就变管家婆了？唠唠叨叨的。”
封明月走出去，替封云辞关上门。
她原本还笑着脸，瞬间就垮了。
哥哥这一生过得这么苦，怎么就没有一个像颜姐那样好的女孩子，来好好爱他呢？
真可惜颜姐已经有男朋友了，不然她一定要把她拐回来当嫂子。
盛颜的行李不多，随便收拾一下，就能出发。
第二天中午，就到达京海。
钟溥之很快过来跟她们会合，大家交换了已知的信息。
最后目标都锁定在孙耀阳最近所中的香料上面。
程湖升说：“可惜我们手上没有这种香，否则我大致可以分析出成分。”
盛颜突然问：“二师父，你有没有听过说，一个叫叶香茗的调香师？”
“知道。”程湖升说：“那丫头对调香很有天赋。可惜年纪轻轻不学好，只知道研究一些害人的玩意。”
听他的语气，对叶香茗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叶香茗今年29岁，是级调香师。调香手艺出神入化，在国际上都非常有名气。
程湖升和她接触过，很欣赏她的才华，也曾想过收她徒弟。
可惜她不走正途，就喜欢赚快钱。利用自己的手艺，走些歪门邪道，还认识不少混黑的人物……
程湖升不喜欢这样的性格，所以最终没有收她进门。
盛颜听完恍然大悟。
难怪先前程湖升听说她要跟韩森合作时，会这么生气。
原来有前例在，怕她学坏。
程湖升说：“你要是想见这个人，我可以打电话叫她来。”
叶香茗其实也很想拜程湖升为师，对他向来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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