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睿点头,“很好,他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这事就算告一段落,再说义渠隆,那晚苏婉言入梦告诉他自己被他的手下抓住,她不但想办法自己逃了,还救了那些跟她长得像的女子,而且杀了他的手下。

他第二天早起,就觉得昨晚的梦实在太真实了,就跟真的和苏婉言见过一面似的,他派人去查,结果跟苏婉言说的一样。

当时苏婉言装病,有两个义渠隆的手下去找大夫来,找了大夫回来发现同伴被杀,而马车里的女孩子都不在了,他们就反应过来中了计,害怕会去交不了差,他们就在附近躲了起来。

义渠隆派人去探查此事,他们才找上来,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了。

回去后跟义渠隆又讲了一遍,义渠隆一想,这不是跟苏婉言在梦里说的正好对上吗,这是怎么回事,他就翻了很多古籍,琢磨一番后便猜到苏婉言会入梦或者托梦。

他对别的女子没有兴趣,即使长得再像苏婉言,因此他就不再让手下去寻找这样的女子。

他修书一封给苏婉言,向她证实是不是有入梦或者托梦的能力,苏婉言当即回信,说那都是他想象的,她没有什么入梦托梦的本事,还有可能是他做了坏事心虚了。

义渠隆收到回信,看了之后自是不信,就更想得到苏婉言。

昭贤又到了考核任用女官的时间,陈巧巧跟苏婉言传信,询问她要不要去主持这件大事,苏婉言就去了昭贤。

到了昭贤之后,陈巧巧告诉她,虽然已经经历过两次,一部分人接受了,但还是有百姓对这件事比较排斥,所以每次都进行缓慢,基本上只要有女子有这个意愿,他们都要上门跟女子的家人商讨,或者说服,即便这样,还是有些女子不能如愿参加,也只能放弃。

苏婉言感慨,说这件事实在太难,但还是鼓励陈巧巧一定要坚持下去。

她们在一起捋了报名的名单,陈巧巧就跟她指着一个名字叫周白筠的女子说:“我跟她谈过,她饱读诗书,极为聪明干练,是诗礼传家的大户,但是家里就是不愿让她出来做官,还是坚持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我亲自登门劝说过她家里人,但还是不愿意。”

苏婉言感叹:“那倒是可惜了,若她家里实在不愿意也就算了,反正她到哪里都能大显身手。”

陈巧巧叹着气,“也只能如此。”

经过不断协调,终于到了考试那天,所有人都坐下了,突然又有一个女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朝着陈巧巧告罪,说她来晚了。

苏婉言见她神色慌张,还不住往外看,陈巧巧先让女子找地方坐下,然后小声告诉苏婉言,说这个女子就是周白筠。

苏婉言指着外面说:“我去看看,她的家人说不定会来闹事,你先开始考核。”

“好。”陈巧巧讲了几句,就说了考核的题目,让她们写一篇文章谈自己的见解。

今天是参照科举,从四书五经中抽取一句话,或者是关于治国,或者是谈孝道、学识,再或者谈忠诚等等,十天后是考察她们解决具体问题的能力,考上之后还有面试,最终才确定能不能被选用。

苏婉言出了考试的贡院,就看到果然有一群人围在门口,叫嚣着让里面管事的出去。

见到苏婉言开了贡院的大门走出来,他们就围过来,吆喝着朝她要人。

苏婉言板着脸,冷静地质问:“你们是谁?为何在贡院外面胡闹?你们不知道今天里面在进行女官考核吗?”

里面有个三十来岁男子站出来制止了家人的吵闹,拱手询问苏婉言:“请问你是负责今日考核的官员吗?”

“我是,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但不准在此喧哗。”苏婉言威严地道。

“是是,是我们的过错,但实在是气不过,我那小妹,家里不准她来参加考核,她自己偷偷跑了出来。你们不是说会考虑家中的意见,不强求吗?我们现在就想让小妹跟我们回家。”

苏婉言看着三十来岁的男子,问他:“你是周白筠的兄长是吗?”

男子点头,“正是,不让她参加考核是家父的意思,我们都不敢违背家父,还请见谅,把小妹叫出来吧。”

“既然她已经来了,现在正在书写考卷,就这样贸然进去叫人恐怕会打扰其他人。”

苏婉言说到这里,对那男子道:“我看这样,等她今天考完,你们再带她回去,只需要等一个时辰就好。她一心想参加,就这样把她带回去,她不甘心,以后会埋怨怨恨你们,还不如让她了了心愿,若是考得不好,她自己也就死了心了。你看我的提议如何?”

男子被说动了,但迟疑道:“可是家父怨起来……”

苏婉言接过话,“我亲自去家里帮忙说话,你父亲不会追究的,你放心吧。”

男子见她有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就没再说什么。

苏婉言又询问他家里为何不让周白筠做女官,她大哥说:“家里已经给小筠说了亲事,就快要出嫁了,男方家里不想让小筠抛头露面。”

他又说家里不需要她一个女子在外面争脸,她出嫁了,只需要在婆家好好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就够了云云。

周白筠考出来之后,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苏婉言不想失去这个人才,就亲自登门说服她家里人,主要是去见她父亲。

她父亲一看就是个固执古板的人,看到她一脸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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