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晚饭的时候在傅晨非的“逼迫”下,江帆非常“自愿”地概括了一下他为什么打架,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当然是绕开了关于傅晨非的那一部分。

听完之后傅晨非皱了皱眉头,“不是你的错,别给自己太大心理负担。”

“可我花过他的钱。”

“他做的事情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傅晨非,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家那些人,你们公司的人,背后是怎么戳我脊梁骨的。”

傅晨非一愣,也确实是曾经他不闻不问的态度给了那些人非议江帆的空隙,是他做的不好。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忽然间发现自己没有了立场。

江帆一个没控制住又发了脾气,见傅晨非在自己这一句话里沉默下来,他知道自己又冲动了。咬了咬牙低头嘟囔了一句,“对不起……”

“昨天是我态度不好。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他想着婚礼还是要去的,因为他已经答应了,老爷们就得说到做到。

却没想到傅晨非一开口就直接偏离了重点,“哪一句?让我以后别来找你那句么?”

“……”怎么还抓着不放了……

不知道从哪一顿开始,饭后洗碗的人就变成了傅晨非,总裁大人委婉地表达了想买一个洗碗机,却被江帆无情驳回——你懂不懂民间疾苦?

所以傅总打消了这个想法,老老实实手动洗碗。总裁每天日理万机的脑袋里,忽然开始思考起了关于民间疾苦这个颇有哲学意味的命题。

而江帆,就瘫在沙发上逗狗。刚煮好的茶散着清香,在屋子里轻柔流转,难得的一室温馨安宁。

但江帆还是有句话憋在心里好久了,再不问,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有合适的机会,半晌他才酝酿好了开口,“你不怕我像我爸骗你们一样骗你么?”

闻言正归置着碗筷的傅晨非手一顿,背对着江帆淡淡开口,“你能骗我什么?”最后擦干净水池边的水渍才回头望着江帆,反问道,“感情么?”

“我在等你骗我,可你并不愿意。”

“你不要打岔!”这种时候还要胡说八道,“我是说钱!”江帆很在意傅晨非到底在心里怎么想他。

“钱?”傅晨非好像听了个有趣的字眼,轻轻笑了一下,“不怕。”

“你这么相信我?”他有些开心。

“是你没那个脑子。”一个不注意脱口而出之后傅总立刻就后悔了,怎么就没收住把实话说了出来。完了。

江帆:艹

“我不是那个意思。”傅总有些手足无措,试图挽救残局。

“你就是这个意思。”眼神森凉,手动微笑。开心都喂了狗。

“那个……一起去遛狗吧?”

江帆踢掉拖鞋整个窝在沙发上,面朝里闭上了眼睛,决绝道,“不去!”

傅总紧忙给卧在沙发下的冬瓜使眼色,冬瓜瞅瞅他,瞅瞅江帆,再瞅瞅自己吃饭的盆,毅然决然地把脑袋扭了过去。一声不吭。

傅总:.…..

周三早上的和远,过了上班时间了刘月月见江帆还没来,就和小赵嘟囔了一句,“他迟到这么久啊?”

小赵吃着早饭含糊道,“他请假了,说去参加婚礼。”

“今天结婚的人这么多?我听说傅总也去参加婚礼了。”

“是吧,可能是什么良辰吉日。”

傅晨非表弟的婚礼在一个度假海岛上,两天一夜,宴会当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傅家自己的酒店,包了来往宾客两天的食宿。

下了飞机有司机来接,去往酒店的路上傅晨非见江帆一直沉默,“想什么呢?”

“没什么。分明不是他结婚,但是江帆实在有些紧张,曾经豪横如他现在也怕别人探究的嘲讽的目光。为了身边这个人的面子,他竟然选择了牺牲自己的面子。

啧,好他妈伟大。

但仔细想想,傅晨非一家从头到尾都没有为难过他,甚至是因为他也同样承受了一些闲人的非议。这件事是他始终搞不懂的,那些人说傅家接手了他一个赔钱货并不是没有道理,那么傅家到底为什么会做这种不划算的选择。

“傅总,已经到了。”司机说道。

这话音刚落,就有人为他们打开了车门,酒店门口的红毯两侧齐齐站着傅家敬业的员工们,见了他们的少东家个个挺直了腰杆,齐声喊道:“傅总好。”

傅晨非微微颔首,带着江帆气定神闲进了门。从江帆下了车那一刻开始,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身份架了起来,一时间他江大少爷的本体忽然就苏醒了,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他才不会被人看出一点怯场来,他必须要表现出一副老子好的很,哪怕是离婚也是我甩傅晨非的牛逼气质。想到这,随即换上了一副莫挨老子的高冷表情。

第二天才是典礼,第一天只是让远道而来的宾客稍作休息,只有晚些时候有场去不去都行的晚宴,留给长时间没见过面的或远或近的亲属们叙叙旧,同时也给了大家到处拓展人脉的充足时间。

傅晨非带着江帆直奔顶层唯一一间的套房,江帆里里外外转了一圈,怀疑道,这么大套房就一张床???

见江帆投来疑惑的眼神,傅晨非不咸不淡地解释道,“我们俩还是要住一间房,至于只有一张床,你介意的话,我睡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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