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高如在闲道观受罪一日,她就要将这些不痛快加诸在玉澜公主身上。

“派死士出去,不成功提头来见。”

“是,皇后。”

北风呼啸,满天雪花。树上的枝桠光秃秃的,一阵寒风刮来,一折树枝压下来。

一架马车迎风雪而过,几乎残缺的树枝被轮子碾压,发出“啪”的一声响。

突然,天降几名黑衣人,如扯线木偶般快速下降。

“公主。”外面的宫娥突兀地叫了一声,一抹冰凉划过她的项脖。

椒子拨开帘子,守马车的宫娥瞪眼的头颅滚了下来,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

她一脸正色:“公主,有刺客。”

玉澜公主睁眼,一双杏眼充满杀气,她从坐垫掏出一把匕首,语气不悦:“敢挡我者死。”

椒子以剑阻挡外面的刺客,马车外面的宫娥在悄然无声间横尸遍野,一阵血腥的味道飘至鼻息间。

来者是决心取她的性命,玉澜公主被椒子掩护得很好,多支箭齐发,如冰冷的蛇信子,吐着最危险的味道。

毕竟马车空间有限,随着椒子呀的一声,嘴角吐出一口鲜血来。玉澜及时扶着椒子,却有一个东西一闪而过,车厢的后面爬起一个黑影,这时玉澜看了椒子一眼,攥紧匕首,脖子的汗凉得她心惊胆战。

杀人!

尽管心里害怕,她哆嗦地缩了缩脖子,一下想到孟子柏,她的手在推去的那一瞬间,有几分凌厉。

“啊!”那个刺客应声而落。

玉澜公主使出去的匕首挂在马车上,她咬着牙拔出匕首,发现匕首毫无血迹。

她惊讶地持着匕首,椒子持着剑,马车外的情况她看不见,正是看不见才慌张恐惧。

难道还有另一拨人要杀她?

还要是亲自杀死她。

一只大手剥开帘子,椒子的剑使了过去,那男人轻巧一挡,钳制着椒子的剑法:“有人派小的来保护公主。”

“孟子柏?”

“是。”

那男人发冠束起,一身墨黑衣裳,一只手执剑,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嘴唇厚似冬日挂门前吹干的腊肠。

他收起剑,往后退了几步,嘴角涟漪起一抹不为人知的笑意。

椒子收走剑,玉澜公主一手扶着椒子走出去,血染上公主的青色的雪纺衫裙,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呼吸。

地上的血在白雪的衬托下显腥红,宫娥和刺客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雪地。玉澜公主忍住作呕的之感,将袖子攥得近近,走近他:“他在哪?”

“小的这就送公主去见他。”

一道锐利的剑光照来,千钧一发一把匕首横进那人的腹中,比她的匕首更快的是一把弯刀,直径在她的面前砍下了那个人头。

刺客断头,半截身子倒在雪地上,她的脸上溅满了温热的鲜血。

“啊!”玉澜公主吓得软在雪地。

“公主,我乃五爷派来保护你的勇者。”

这个人的弯刀仍带血迹,说话有力,一身的勇士气质。他递出一块白色的手帕,玉澜公主哆嗦一下,接过来擦了擦脸。

待到她心情平复下来,见椒子脸色不太好,她连忙搭了椒子的手臂过肩:“先给她止血。”

勇者瞧了一眼宫女的伤口,深口子,失血过多,坦白道:“公主,她失血太多,需要妙药,其他的药起不了效果。”

玉澜公主扶着椒子,将她安放在树下,扯下自己的衣裙边,呵气搓双手,一面包裹她受伤的肩,一面泪流满脸:“椒子,是我对不住你,害你受伤了。”

“你说什么话呢?澜子。你跟我情同姐妹,伤你即是伤我,我受伤你也不好过。”

椒子的伤口涌出血,好像泉眼一眼源源不绝,玉澜公主见她面色发白,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立马把她送到宫中,找孟林河孟太医治疗,不可耽误。”

勇者犹豫,说出自己的难处:“公主,我是来保护你的,不是保护别人。”

“公主,别让他为难了,我……”

椒子虚弱得说不出话,眼看就眩晕。玉澜公主拔刀横在自己项脖上,决绝道:“如今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失职,她死我死你死,一是她活我活你活。”

勇者想不到公主不动声色地夺过刀,满脸惊讶,一瞬间又笑了出来,不免感叹:“真不愧是五爷的女人,有胆识。”

“这是红烟子,遇害时奋力往地一扔,红烟会升出信号。见到此信号五爷会出现的,不过他此刻在范阳王的番地,与我失联了几日,你只身去番地,切记要别引起范阳王的注意。”

“你到了番地,将一束草送入境晋客栈,那里会有人接应你的。届时我会通知五爷,他也会到那里等待你。”

“好,事不宜迟,你快将她送走。”

椒子摇了摇头,一手拿着勇者的领子,扯下来:“我不许,她一个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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