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不闪不避,露出了一个深意的笑容——

【卑微的人类对伟大的杨桃星发出了质疑。杨桃星宽容表示:我,以月亮的名义,画个个圈圈诅咒这恶臭的冒犯者!噩梦降临!】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道白圈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套上黑心老板的头,活像一个紧箍咒。

被套牢的老板在众人的目光下痛苦地哀嚎一声,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他半秃的头上开始疯狂地长出头发,那效果比用了强劲版的生发水还猛烈。原本就圆滚滚的肚子更像是吹气球一样,一个呼吸的时间就鼓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嚎叫的声音也从粗犷变得尖细,血色蛛网就像是和他一起抽风了一样,一会变白一会变红,最终不堪重负地随着刚毛蜘蛛的坠落,断成纷飞的蒲公英。

三人被放了下来之后,老板的挣扎也停了下来,又厚又长的头发将他整张脸都盖了起来。

一片寂静。

过了一分钟,杜拉不确定道:“这,是被噩梦吓死了?”

他试探地向前走了两步,想要试探一下老板的脉搏。

就在他刚要碰到老板的头发时,黑心老板“铮”地一下坐起来,一只肥厚的手一把抓住了杜拉,黑色的头发后面传出声音,那声音像是一个粗汉捏着嗓子故作娇羞地向你撒娇。

“哥哥,你干嘛呀,弄疼人家了啦~~”

杜拉瞬间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连滚带爬地往晴空的方向赶。

“OMG,碰瓷也不是这种碰法!”

黑心老板向两边扒拉起头发,那张本就惨不忍睹的脸被化了一个浓艳的妆容,猩红的大嘴噘起哼了一声,“哥哥,你不认识翠花了吗?”

“你翠花,我还铁蛋呢!”

看见杜拉躲在晴空背后,他站了起来。

“铁蛋!娃还揣在我肚子里!”老板一只手颤抖地指向他,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你还记得当初你是怎样哄着我和你在一起的吗,你弄得我神魂颠倒,不可自拔,现在却要抛妻弃子,你太残忍了!你太绝情了!”

老板的语气抑扬顿挫,情感十分到位,将一哭二闹三上吊诠释得十分完整。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杜拉。

杜拉: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

有些时候,可怕的并不是一个男人披头散发对着你声嘶力竭说他怀孕了,可怕的是,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他挺着的肚子上凸起了一个小小的手印,像是在对众人say hi。

前者大家只会觉得男人疯了,后者,大家会觉得自己疯了。

戈言扭头对晴空道:“你这卡,有毒。”

杜拉扒住晴空肩膀道:“姐,你确定这卡不是用来让我做噩梦的?”

杨桃星慈祥又安静地注视着众人。

见大家的视线焦点不在自己身上,老板抹泪做西子捧心状:“铁蛋,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竟然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她有我善良,有我好看,有我刺激吗?”

杜拉刚想怼回去,晴空沉稳地制止了他。

“你知道,他为什么选择了我吗?”晴空一脸正色地对老板道。

“为什么?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勾引他!”

晴空向前一步,摇头道:“你错了,他离开你是因为你不懂,爱一个人,要给他自由!”

“你真的爱他吗?你爱他又怎么会将他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给他吃,不给他喝,还放蜘蛛吓唬他,你那是爱吗?你那是以爱为名,绑架他!你那是生生地要将他对你的爱变成恨!”

老板被她的叭叭叭的嘴弄得一愣,也忘记哭闹,道:“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铁蛋,你不能恨我,你不能因为我这么爱你而恨我啊!”

杜拉配合地捂住脸,做出痛苦的模样。

晴空抱着自己的蜗牛,面朝铁窗,杨桃星的“圣光”散落在她脸上,为她增添了一分神秘,“铁蛋他不是受虐狂,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站在爱与自由的面前,他也会犹豫。”

“他只是犯了一个很多男人都会犯的错——逃避!”

“你们之间本不必这样,不是吗?”晴空拍了拍老板的肩膀,指向那道窗,语气带着诱导,“将隔阂你们的铁窗打开,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原点。翠花,想想你们的孩子呀!你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啊!”

翠花,哦不,老板双手合拢放在胸前,深情地注视着杜拉:“真的吗,铁蛋,说你爱我!我想听!”

杜拉看着晴空在一边挤眉弄眼:……

曾经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三个字,我会在这样的场景对一个“怀孕”的男人说出口。

戈言默默地向旁边移动,这样“深情”的视线多来几次,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

第一军校分校办公室。

“明天就是许愿日的最后一天了,晴空还没来吗?”楚修竹轻轻扣了扣桌面。

红发男子轻笑了声:“也许是小哭包爱玩,跑到周围逛了逛,说不定今天下午就到这来了。”

“让你派人去接她,你派了吗?”

“这事茹卿说她来,她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楚修竹捏了捏晴明穴道:“我只看结果。晴空她不是个贪玩的人,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她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又那么怕疼,我不放心她。”

说完他便将手中的文件丢到红发男子的身上,利落地起身离开。

“下午的工作交给你了。”

被文件夹砸了一脸,红发男子:“喂,不是吧,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友!”

门外刚准备汇报工作的柳茹卿,只看到男人飞奔而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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