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竟真的找到了此人。

景绾绾也没有想到这个案件竟然破的这么轻松。

找到的这个人正是刚刚景绾绾询问何人认识尸首,回答她问题的那个看起来比较健壮的太监。

被抓着之后,那个太监刚开始还并不承认,一直在喊冤。

直到看到了尸身攥着的那一束毛发。

说起来,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几年前,家道中落,他是家中唯一的独子,为了活命,家里人只好将他送入宫中。

可却也不想断了自家的烟火。

因着先前曾经有恩与宫中的一位公公,便费了好一番功夫,竟让他以男儿身混了进来。

他也是受了公公的恩惠在宫中担任着采买的事宜。

本是与那小栓子无冤无仇。

可没想到,昨日他与他心上人在宫中寻欢之时,竟被那小栓子给看到了。

宫中宫女与太监对食是很常见的事情。

他本也不知小栓子是否看到了他的男儿身。

可怪就怪在,小栓子竟然完全不经大脑的喊了出来:“你你竟然不是真太监!”

说完便转头要跑。

他连忙去追小栓子,可小栓子本就瘦弱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被抓住之后,他本想好言相劝,让他帮自己瞒住这个秘密,自己可以给他补偿。

可小栓子一根筋,一直在念叨着:“我要去告发你!”

他这才起了杀心。

小栓子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般说,可看着眼前这个脸色阴狠的男人,已经置他于死地。

他害怕地一直挣扎,挣扎中扯掉了他的鬓毛。

鬓毛被扯掉的疼痛,让他红了眼。

太液池旁边便是御花园。

似乎是花匠忘记将铲子带走。

他一把摸到了地上的铲子。

对着小栓子的脖子砍了上去。

尸体与头便这样分离。

他将自己的外衫托了下来,包裹着小栓子的尸体。

想要将其扔进太液池里。

却没想到,因为夜黑风高,天色太暗的缘故。

小栓子的头从外衫里掉落,掉进了草垛里。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场事的发生。

他自知自己罪孽深重,欺君之罪理当诛九族。

自己的父母早已仙去,他在这世间也算是没了牵挂,只是还挂念着自己的心上人,希望景绾绾能够不要迁怒。

说完他便趁着众人不注意跳进了太液池。

太液池里的湖水冰凉刺骨,不一会他便没了气息。

景绾绾叹惋。

不过是一念之差,便害了两个人的性命。

她想起了前些日子里读到的《道德经》中的一段话。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後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惟弗居,是以不去。”

还有《太上感应篇》中关于作恶者的说法。

“苟或非义而动,背理而行。以恶为能,忍作残害。阴贼良善,暗侮君亲。慢其先生,叛其所事。诳诸无识,谤诸同学。虚诬诈伪,攻讦宗亲。刚强不仁,狠戾自用。是非不当,向背乖宜。虐下取功,谄上希旨。受恩不感,念怨不休。轻蔑天民,扰乱国政。赏及非义,刑及无辜。杀人取财,倾人取位。诛降戮服,贬正排贤。凌孤逼寡,弃法受赂。以直为曲,以曲为直。”

大家都在感叹,谁也没有去关注太液池旁的一个宫女。

翠儿紧握着双拳,指甲扣紧血肉里,渗出了鲜血。

————————

无非是一念之差,便能诱人犯罪。

景澂渊一下早朝,景绾绾便将此事同他说了。

景澂渊抱着景绾绾,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

早晨湿气重,景绾绾的脸蛋摸起来也冷冰冰的。

景澂渊将自己的脸凑过去,贴着她的脸,给她温暖。

景绾绾却笑着躲开说他不正经。

景澂渊双手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戏谑地笑着,逗弄着她:“朕还有更不正经的呢。”

说完便俯身,对着她红润的樱唇咬了下去。

景绾绾一阵吃痛,一个不查便被他灵活的舌头钻进了口中。

似乎是为了让景绾绾忘却早晨看到的事情,景澂渊吻得特别激烈。

景绾绾在他的强烈攻势之下,脑子放空,也慢慢投入进去,开始回应景澂渊。

得到回应的景澂渊更加肆无忌惮。

一只手向下游走,景绾绾发现了他的意图,连忙将他作乱的手抓住。

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推开他的胸膛。

景绾绾离开了他的唇齿:“景澂渊,我饿了,我要吃早膳。”

景澂渊这才放过她,弯腰将她抱到了桌前。

食指勾了勾她的小鼻子:“贪吃鬼.。”

景绾绾不服气,一把将他的食指咬住。

湿热的口腔包裹住手指,景澂渊根本不在乎景绾绾牙齿咬的那点力道。

他搅动手指,与她的小舌共舞。

景绾绾没想到他这竟然也能反过来调戏自己。

不由得羞红了脸。

她将口中的手指用力地抵了出去。

气呼呼地说道:“我要吃饭了!”

说完便埋头对着桌上的饕餮盛宴狼吞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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