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护主有功,景澂渊赏赐了它许多珍贵的物什。
虽然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对一条狗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这无疑是提高了糖葫芦的地位。
许多宫女太监对它竟然有了巴结之意。
糖葫芦一时风光无限。
宫内戒备更加森严了,景澂渊将宫内的宫女太监全部肃查了一番。
同时也清理掉了一些身份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的人。
原先在景绾绾身边被撤掉的那个暗卫,也重新被景澂渊派去保护景绾绾。
敌人身份在暗,而他们则在明。
景绾绾这些日子也没有再到处乱跑,而是在自己的房间内下着棋,同时接受教习嬷嬷对她进行礼仪方面的规范。
日子一天天的推进,景绾绾的礼仪的教学也差不多了。
虽然平日里还是保持着天性,但是在一些大场面也能撑撑场子。
封后大典举行之前,还需要正式地将景绾绾介绍给其他有名望的官家氏族认识。
这春日里,百花盛开,春日宴再合适不过了。
皇上邀请的春日宴何来不去之理?
稍微有名望的世家,都带着自己的嫡子嫡女前来。
一大早,宫女们便将景绾绾唤起床,为她梳洗打扮。
平日,景绾绾都是素颜,不施粉黛,头上也只堪堪别了一根朱钗。
现在这赏花宴,可是代表着皇家的名头,毕竟公主的称号也不是谁又能有。
有些有名望的世家嫡女或许能被封一个郡主,可万万得不到公主之称。
擅长化妆的宫女在景绾绾脸上开始描画。
景绾绾的脸上光洁白嫩,宫女只是象征性地铺了一小层粉,再细细地描了一下眉,嘴唇上抹了些许胭脂,额头上贴了一个花钿。
远山黛眉长。
一娉一笑皆如画。
景绾绾被宫女披上了繁重的华服。
头上盘了一个云鬓髻,步摇插在头上,显得更加贵气。
景澂渊推门进来时便是看到了如斯美景。
“绾绾。”
景绾绾面带娇羞:“好看吗?”
景澂渊挥手叫屋内的宫女都先行退下。
待宫女都退出去之后,景澂渊这才将景绾绾抱到了腿上。
景绾绾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脸颊有些泛红。
景澂渊喉头一滚,对着景绾绾红嫩的小嘴亲了下去。
景绾绾伸出小手,对着他的胸膛推搡着:“胭脂都被你吃干净了!”
景澂渊将手伸向桌上装胭脂的小罐子。
用手从里面蘸取出了一点。
他将手指上的胭脂抹在了景绾绾的嘴唇上。
仔细而专注。
景绾绾看着他锋利的眉眼,竟觉得有丝别扭与害羞。
景澂渊将她的口脂抹好之后,牵起了她的小手,领着她走了出去。
外面宫女太监紧跟其后。
景澂渊怕景绾绾在赏花宴上被人言语欺负,但赏花宴历来都是男女分开的,景澂渊也不好破了这个例。
于是便嘱咐鸢儿照顾好景绾绾,遇到有明枪暗讽便记住是何人。
景绾绾脑子一根筋,又是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景澂渊怕她被人欺负了还不自知。
鸢儿得令之后便紧跟其后。
赏花宴是男女分来的,项目也自然不相同。
女眷这边,多半是喜爱吟诗作对的。
飞花令便是时兴最流行的一种。
众人见过景绾绾之后,便有女眷开始提议,玩玩飞花令。
这些贵女们都是知晓琴棋书画,诗词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飞花令平日里也是常玩,想要玩的贵女都自愿加了进来。
景绾绾则是坐在一旁吃着盘中的点心,看着她们玩着飞花令。
有些不善诗词的,已经好几杯桂花酿下肚了,脸色都开始微微的泛红,捂着头,有了些许醉意。
其中有个姑娘看起来最为厉害,一直没有输过。
刚刚在景绾绾面前露过脸的实在是太多了,景绾绾是在是没办法一一记住。
那姑娘长得十分明艳,眉目有些许张扬。
景绾绾还没有欣赏完,就看见这姑娘将话锋竟然转向了自己。
“公主何不与我们一同?莫不是瞧不起?”
话里夹枪带棒的,景绾绾都听出来了。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招惹过这位贵女。
白明艳自然知晓这位公主没有招惹自己,可她就是不甘心,自己可是这京城的第一大才女,家世显耀,父亲官居一品,自己才是个郡主,为什么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竟被封为了公主。
说她是太傅之女,可却从未见她回过太傅家,而是一直待在宫内。
太傅之女丢失那么多年了,怎会是说找到便找到的。
谁也不敢质疑皇上,但她也不甘心面前这女子莫名便能压她一头。
景绾绾愣了一下,虽说她这些时日也背了不少诗词,但若是与这些自幼便开始读诗写诗的官家小姐相比,还是差得远。
这时,一道清甜的声音从身侧传了出来。
“公主自然也是想与我们一同,可毕竟前几日刚被那刺客伤了神,我们也应该体谅。”
前几日,宫内遇刺客一事,景澂渊并没有隐瞒。
众人自然也知道消息。
替景绾绾说话的那名女子景绾绾曾经见过。
是那日在温泉时偶遇的欧阳家族中的嫡女欧阳渃。
欧阳渃温温柔柔的,与上次景绾绾见她时一样的好看。
在温泉池旁,景绾绾就对这个女子的印象极好。
那时的她还只是小饕餮的模样。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个欧阳渃是在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白明艳自然也是知晓,话说出口后她便后悔了。
“欧阳妹妹说得对,是我大意了。还望公主不要在意,妹妹在这里给公主赔不是了。”
说完,白明艳便对着景绾绾行了一礼。
景绾绾也不是计较之人,便想着算了。
但也要留个下马威,以免其他人觉得她好欺负。
她将欧阳渃招至身前:“这是哪家的妹妹,长得可真是别致。”
景绾绾与欧阳渃说着话,丝毫没有理会白明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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