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院里时,付寻正斜躺在贵妃塌上,像是睡着了,平日里白皙的脸庞此刻却是泛着热气腾腾的红润,眼上的黑色绸带显得更加夺目。身旁的桂花树此刻正枝繁叶茂,初夏的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桂花树的绿叶间隙,在付寻绣银丝的白袍上映下一块一块的光圈。

此刻就像是一副空白画卷上先是画上美男卧榻的场景,再用泼墨,将墨点如梅花般撒在美男的身上。

段锦暗暗陶醉了会儿,眼睛看累了才眨眨眼睛。

要不等会再来找主子吧,她这么想着,扭头就准备回房,把那一肚子话憋到晚些再说。

“有事?”身后传来懒懒散散的声音,那是王爷刚睡醒的声音。

段锦又止住了脚步,回头一看,主子已经从塌上坐起身来。“王爷,是属下把您吵醒的吗?”

她悄悄抬头看了看,王爷脸上还有刚刚睡觉的压痕。和小时候一样,睡觉要枕着东西睡,每次起来,睡红的脸色总有奇形怪状的压痕。

想起小时候的王爷,多可爱,段锦又暗自笑眯了眼。

“嗯。”付寻点点头。

“那属下下次走路再轻些。”她回过神,连忙请罪。

“说事吧。”他挥挥手打断了她的自责,将眼上有些松垮的绸子又理了理。

段锦深吸一口气,像是整理内心的复杂情绪,好久才说出,“王爷,您让带回来的那位是位女子!”

“哦?是吗?”他这么回答,最平淡的语气,连眉毛都没有配合的扬起。

这。。。算是惊讶?段锦迷惑的望着主子,有些试探的问道,“王爷,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付寻点点头。

王爷居然主动带女子回府了?!而且还是从未交谈过的女子,既看不见长相,又没听过声音,她的主子怎么就敢随便往府里带呢!

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玉扳指了。不过,那枚玉扳指到底为什么在那个女子那里。。。。。。

“押送到刑部的残党有结果了吗?”

段锦还在一旁默默纠结主子随意带女子回来的事情,贵妃榻上的付寻开口。

“残党。。。哦哦哦,王爷您说的是那山匪的残党吗?”段锦想起那件事儿了,她一回来就准备和主子说的,只是女子身份的事情让她分了心,倒是忘记主动提出了。

眼下主子问起来,段锦便连忙将消息说出,“回禀王爷,逃了一个。”

“逃了?”声音不咸不淡,也不惊讶。

“是,属下听说是趁牢头不备的时候,逃走的。”段锦接着将自己听闻说出。

“你信吗?段锦。”付寻将脸转过来,脸上的睡痕已经消失不见。

“。。。。。。不信。”段锦笃定的摇摇头,要说是关在普通大牢里,犯人跑了那她半信半疑,但这刑部大牢,可不是想逃就能逃出去的。

“走的是哪位?”他像是确认自己的想法,也不说逃字了。

“山匪头头的妹妹,好像叫善萧。”段锦忆着。

“哦。”他点点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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