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湉立在潭边,目送他兄妹二人。小宁子嘴角挂着微笑,俯身打了一千儿,小声的道:“皇上,钰舒小姐已经走远了。奴才瞧也出来许久,銮驾该回宫了。”
闻言载湉略微点了一下头,缓缓向前走,一面走一面问:“小宁子,选秀的事宜准备的如何了?你可有看这次选秀的名单、画像?”未等小宁子开口,他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小宁子,又道:“如果有哪家的格格小姐,姿色胜过舒尔的,一定要留心,无论如何也要将她们送到殿前来。”
小宁子笑着答道:“皇上您就放心吧,等太后懿旨下来,备选秀女会逐一具结,再汇齐送至户部备案,户部定会挑选姿色秀丽、容貌出众的,再由各家送至京城,与京中应选女子一同入宫殿选。到时候奴才定会细心留意,打点好内务府上下,让姿色出众的人统统来面圣!”
载湉点点头道:“今日寺中百姓众多,等下回宫,不要大张旗鼓,从侧面离开便是。”说着二人已到内院,众宫人已打点好銮驾准备回宫,见皇上进门齐齐下跪道“皇上万安!”。皇后等在内院殿内,见皇上回来,连忙迎上去请安:“皇上万安!”载湉淡淡的说了一声“平身!”众人起身。
皇后起身微笑道:“皇上,各处已打点好,只等皇上开口,便可以回宫了。臣妾瞧这天色也不早了,也该回去了!”说完抬眼看着皇上,见皇上神色充满了喜悦,心中纳罕:皇上早晨出来时,还是一脸的不情愿,现在却是喜上眉梢。方才出去许久,莫不是遇见令他开心的人或事?她心中暗自打鼓,蠕动一下嘴唇,想要试探一下。
载湉点点头,淡淡的说:“既然已经打点好了,这便启程回宫吧!”说着便走向銮驾,也不管皇后的欲言又止。皇后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径直走向凤驾。
“銮驾回宫!”銮驾首领太监高呼。
钰舒随志凌走到潭柘寺大殿前,见殿门口齐齐的跪着一大片人,甚是不解,随口问:“他们为何齐齐跪在这里?”
志凌冷声的说道:“你忘了方才和谁在一起吗?”三人又向前走了几步,站在人群最后。听见跪在前侧的中年妇人和她家孩子说,皇上和皇后今日也来这里敬香了,此刻正在内院,等下可能会从大殿门口的夹道内经过,所以大家都跪在这里等着帝后出来,命那孩子赶紧跪好。那孩子闻言兴奋的呵呵笑,连忙低头跪着不再动。
钰舒问:“他还未出来,便要跪在这里吗?”见哥哥和芊禾也跪下,此时只剩自己独自一人立在哪儿,她非常不想跪,对志凌道:“哥哥,我可以不跪吗?”志凌抬头看了一眼,道:“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眼见着銮驾来了,跪在地下的众人齐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钰舒看着那高高御辇上,端坐着的人,不就是方才和自己温柔细语的载湉吗?他此时神情严肃,不怒自威。眼神正向跪着的臣民们看过来,钰舒连忙跪下,低头不再看他,不希望两人在这样的场面四目相对。志凌笑着打趣道:“我说由不得妹妹吧!”钰舒低头微笑未语。
载湉坐在御辇上,眼神四周扫视,希望能看到那个身影。可惜,走完大殿夹道,也未见到自己心爱的姑娘。心中叹了一口气,靠在御辇椅背上,瞬间有些泄气,有些黯然。手无意碰到腰间的白玉,便随手拿了下来。看了小宁子一眼,小宁子向前靠了一步,附耳过来,载湉道:“去把这个交给她,告诉她,这是朕随身佩戴了十八年的,十八年来从未取下,让她知道朕的心意。”说着将白玉坠子递给小宁子,小宁子双手捧着玉佩,点头,退出仪仗。
等銮驾仪仗走远了,跪在地下的众人,这才缓缓起身。
皇后见小宁子退出仪仗又向寺庙大殿走去,看了一眼身边的翠元。翠元立刻领会,退出仪仗,悄悄的跟在小宁子身后。见他向大殿人群中走去,又见他在殿门口找了一会,像是在找什么人,接而笑着走到一位姑娘面前,说了几句话,递给她一样东西,便转身往回走。翠元背着身子,躲着小宁子,见他从自己身后经过,方才呼出一口气。又向前走了几步,看了几眼方才和小宁子说话的姑娘,便转身追仪仗去了。
小宁子追上皇上,悄悄的说:“奴才已将信物交于钰舒小姐手中,皇上放心吧,小姐她甚是欣喜,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载湉心中暖暖的,若是舒尔思念我,定会拿出玉佩,就像我陪在她身边一样。
这边翠元也追上了,靠近皇后,低声的向她说道:“奴婢瞧见宁公公去找一个姑娘,递给她一件东西,至于说的什么,因为太远人又多,奴婢并未听见。”皇后“哦?”的一声问:“什么样的姑娘?”翠元道:“奴婢瞧着她姿色很是出众,对待宁公公也一直是微笑,不像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从衣着打扮来看,定是哪家的格格小姐。”
皇后微微颔首,未语。那姑娘定是皇上说的心爱之人,方才皇上以出去散步为由,定是和她相会去了。心中怒骂道:谁家的女子如此不知廉耻,光天化日里就和男子相会,定是施了狐媚之术,让皇上对她流连忘返。看着前方的皇上,心中甚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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