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死者傅小言的指纹,没有其他?”顾松说。
安尘看了眼审讯室,沉吟道:“当然不会有,因为凶手是个极其理性的人。他的表情和状态,几乎完美,根本不会留下证据给我们。”
慕凡一愣,随即说:“你能肯定是他吗?”
安尘回他:“不确定,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凶案有他。”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看向审讯室。
这个人真的太过冷静,他一点也不慌张,反而是一副有问必答的模样。
所以他对事物的态度就是沉稳,不会轻易发表自己的言论,如果有,那一定是深思熟虑之后的。
慕凡看过来,“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审下去?我看没有刺激他不可能会开口。”
安尘异常冷静,“审当然要,还没触到他的点,我想看到他发疯的样子。”
安尘抬头,看到慕凡一点一点靠过来。随后,极具诱惑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发疯的样子,应该比他好看。”
安尘无语地看着他,眸色渐亮,他对着慕凡轻轻一笑,“慕队,你发疯的样子不太友好。”
慕凡看过来,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假象,你没见过我真正发疯的样子。”
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耳边,慕凡紧贴着他说:“是野兽的疯。”
安尘紧握着手臂,低头不语,复杂地神色从他脸颊划过。
慕凡感叹,又是一副深沉思考的表情。
他赶紧拽了他一把,嚷着:“别瞎想,我有办法,你等着研究猴子表情就行了。”
两人再次走近审讯室。
杨灿抬眸,笑意满满地看了过来,“慕队是打算让我回去了?”
慕凡看了他一眼,说:“不着急,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呢,最后一个。”
杨灿抬手,“请便。”
审讯室里萦绕着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慕凡一边转笔,一边又认真地翻阅着资料。
慕凡看过太多成功的人,但他们往往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操纵不同的人,将他们已有的志趣,思维以及能力发挥出来,让你置身在那个范围里,感受他们的成功,他们的品行,他们的观点。
这就是一个成功且有能力的人经常做的事,让你在听故事的时候,不断接收自己意见或者命令。
慕凡不意外,因为杨灿是成功也是聪明人。
转动笔的手,忽然停下,慕凡抬头看过去,说:“杨医生,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确认。”
杨灿架了架眼镜,微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或许在想尽办法套我的话,但有一点我希望慕队能清楚,没有证据的话,你的行为是违规的,而我更不可能会透露我的病患情况。”
安尘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身子微微向后背靠着椅子,姿态慵懒,仿佛真的在研究猴子一样。
慕凡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杨医生,杀人放火是犯法的事情,你应该明白,包庇罪犯的话也是有罪行的,你可要思考清楚。”
“那是当然了,慕队。”杨灿没有因为他这几句话生气,反而很平和,他看了一眼安尘,笑了笑,“我能明白慕队的意思,但我跟案子没有关系,也一样你一样能明白我。”
他故意放慢了姿势和语调,话是对慕凡说的,但那目光却落在了安尘身上。
安尘准确接收他伪装得的表情,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也平常地说:“杨医生有没有研究过肌肉和表情之间的联系,这样的课题?”
“抱歉,我没有。”
“我正好研究过,”安尘起了身,逼近他说,“要不要给杨医生讲讲?”
杨灿点头,“洗耳恭听。”
安尘重新坐回去,微微一笑:“激活某种表情相关联的肌肉,会激活相应的感情情绪,反应出我们的心理,思想等等。”
杨灿察觉到一丝危险,但他现在还不能慌张。
他敛了笑容,疑惑地问:“所以,这位警官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让我做你的感情测试机?”
安尘顿了顿,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眉眼一挑又看向慕凡,意思好像在说,该你上场了。
慕凡一笑,准确接收,“哗哗”几下,从资料里翻出几张图片来。
安尘从他手里接过一张,递到他面前,“这个人认识吗?”
杨灿平平淡淡地扫了一眼,“以前不认识,但是现在认识了,算是第一面之缘吧。”
慕凡说:“安尘给你看的这位是被害案的死者,几天前死在了云川大学废楼音乐教室,你仔细看看,确定不认识吗?”
“慕警官,我应该认识吗?”杨灿拿过安尘手中的照片,感叹:“好好的青年,就这么走了,真是遗憾。不过,世界那么大,父母,亲人,朋友,同事,病人等等我也不是能一一认全的,何况好多都是擦肩而过,点头之交。”
“那她呢?”
杨灿皱眉,“这又是哪位?”
安尘微笑着收回手,长舒了一口气,“谢谢杨医生。”
慕凡偏头看他,却见他用手支撑头,一脸自在。
慕凡递了个眼神过去,表示他内心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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