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钟眉毛轻挑,瞥了眼二喜,投以眼神:可以啊,说的不错,朕回头重重有赏。

二喜也跟着笑了笑:嘿嘿,谢主子。

沈致远抬手摸了摸胡须,想象了下二喜口中的画面,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陛下可要保重龙体,您是天子,是……”

“朕知道,朕明白。”还没等沈致远话说完,霍青钟连忙打断道。自从进宫后,几乎所有人都来和她说这番话,保重龙体,保重霍氏血脉之类的话,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两拨人在西华门分别,秦离和沈致远往奉天门上去了,霍青钟带着二喜四德子回了乾清宫。

一夜无眠,霍青钟边打了个呵欠,边迈腿进了乾清门。

“终于回来了,困死朕了!”她抬手拍了拍嘴巴,含糊不清说道。

二喜上前,哈腰说:“要不午后的学堂,主子就别去了,下了朝就回来歇息歇息睡上一觉。”

霍青钟坐在铜镜前,歪着脖子照着,脖颈上缠了厚厚一圈纱布,伤口倒没多大,这纱布倒挺吓人。

她伸手摸上纱布,脑子里突然想起昨夜里的情形,那张脸即在眼前,只要轻轻低头,就可以碰触,她的眼神有慌张,有惊吓,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阿蕴担心她……想起这个,霍青钟忍不住抿嘴笑起来,四德子从铜镜里看见主子的笑容,下意识和二喜两人对视了眼,彼此都心照不宣着,主子今夜肯定发生了好事情!

霍青钟坐在床榻上,抬手取下帷幔挂着的面具,高兴地盖在脸上把玩,二喜见状上前拍着马屁,笑呵呵道:“主子今儿见着沈姑娘啦?”

“嗯,见着了。”霍青钟美滋滋说。

二喜笑道:“奴才就说沈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主子这下可放心啦。”

霍青钟摘下面具,掏出枕头下的金豆子,扔给他,嘱咐道:“今夜的事情,谁要声张,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二喜忙不迭地点头,笑道:“咱们跟着主子,自然就想着主子!”

“行了,你们出去吧,朕要换衣裳了。”霍青钟拉了拉帷幔,打发着二喜说道,二喜刚转身又听得他叫了声,“哎,等等。”

二喜附身上前:“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晌午早朝后,学堂里的课朕就不去了,朕见今日天气大好,连着下了几天的大雨,池塘里的莲蓬该成熟了,朕要带大伙儿去摘莲蓬,你去多备几艘小船来。”

二喜皱了皱眉头,悄声问:“可太后那头……”

“母后那头不碍事,上回母后就说过了,不用每日都去学堂,偶尔也能松懈一回。”霍青钟道。

二喜得了令,顿时喜道:“得嘞!奴才这就去办!”说着就要退出去办。

“回来。”

二喜听见他的声音,忙又踅身折回来,弓腰问:“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霍青钟朝他招了招手,轻声说:“朕要单独一艘船,和旁人的都分开,不许人来打扰,懂么?”

二喜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主子这意思是要和沈姑娘一艘船,还要远远地两人单独待着,二喜忙笑着点头说:“懂懂懂!奴才懂!”

霍青钟看见二喜那副一脸撞着奸情的表情,顿时挎着脸骂道:“你懂个屁!”说完抬手将帷幔扯下来,长长的帷幔垂下来,将偌大的床榻围得严严实实。

里头传来声音:“把门关上。”

二喜被骂了一通,捂着手里的金豆子,依旧满脸堆着笑,一面往外走一面高声说:“奴才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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