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邵峥现在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安全了。

庄又晴靠在床头,听着浴室内的动静,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浑身上下也疲累不堪。

终于,她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等到邵峥从浴室里出来,一眼望见的就是她放浪形骸的睡姿。

半截身体倒在床上,两腿悬空,两只手还不老实,一手抱着枕头,一手从头上弯过去,揪着被子。

他看了她许久,她都没有半点不舒服的迹象,呼呼大睡。

真不知道这人的睡眠怎么能这么好。

他瞥她一眼,没有管她,拿了一身干燥的衣服。

他再次进入浴室,拿浴巾擦干净身上的水,换了上衣,扶着洗手台慢慢站了起来。

大约半分钟后,他终于支撑不住,脱力坐回轮椅上。

依旧是钻心的痛。

但他却比下午的时候站得更久了一些。

中间,他又接受了一次她所谓的“心理暗示”疗法。

庄又晴

他垂眸,望见自己小腿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鲜血,染红了裤腿。

不期然地,他回想起了她拿起酒精棉片给他擦干净伤口,那双温柔澄澈的眼睛。

他离开浴室,回到了床前。

天光大亮。

庄又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好端端地睡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嗯?

盖被子???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好像是坐在床边的她睡前爬到床上,给自己盖了被子吗?

庄又晴打了个哈欠,记忆有点模糊,实在想不起来了。

可能是睡着的时候觉得空调冷,自己滚上床的吧

嗯今天好好盖了被子,好像没有感冒。

不对。

她盖了被子,那邵峥呢?

她下意识地瞥向身侧。

身边的床上空空荡荡,连一丝被人睡过的印记都没有。

她揉了揉眼睛,爬了起来,推门出去。

一出去,她就见到一个女佣。她问:“看到邵峥去哪了吗?”

女佣道:“少爷一大早就和忠伯出门了。”

哦和忠伯出去了。

有忠伯在,庄又晴心中放下了几分。

她回去洗漱一番,然后匆匆忙忙吃了个早饭,又坐上了和姐姐的三十天节目组的车。

不知是不是第一天她对段小然起到了威慑力,第二天的段小然明显很听话

听话当然不是指她说什么段小然就会做什么,而是段小然起码不会想着主动去找她的麻烦。

庄又晴对这个情况很满意。

毕竟和段小然隔着深仇大恨在,短短一天,能够取得这样的成效,已经不错了。

这样度过的一天无疑比昨天要轻松许多。

不过七点,庄又晴就身心放松地回到了家。

此时正好是饭点,庄又晴再次与邵峥相逢在了餐桌前。

餐桌上每天都会摆放新鲜的花束,今天摆放的是几支清新的白百合。因为昨晚的尴尬,庄又晴有些不敢看邵峥的眼睛。她双目放空看着百合花瓣:“你今天和忠伯去哪了?”

邵峥瞥她一眼:“你想问什么?”

“咳”庄又晴关心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邵峥冷嘲一笑,看着她的表情:“还是个残废。”

“没关系没关系,”庄又晴连忙表忠心,“老公,你的双腿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不要放弃希望!像你这么优秀的人,连造物主都不舍得让你的双腿拥有缺憾!”

庄又晴掌心一热,发动言灵。

邵峥顿时又感受到了双腿的痛感

他其实对她说了谎话。

今天他们去了一间私人医院,做检查的时候,医生不可置信地告诉他,他的双腿已经有恢复的迹象,如果恢复良好,他甚至能够重新站起来。

忠伯听到自然很高兴,但他让忠伯连同医院方瞒下了这个消息。

他对忠伯说,不要告诉任何人。腿没有完全好之前,多一个人知道消息,就多一分变故。

邵家不是小家族,虽然名义上是他的父亲邵永清执掌大权,但暗处盯着邵永清的人可不少。

现在他看起来就是个废物,反而是一个积蓄力量的良机。

忠伯知道其中利害,守口如瓶。

这个庄又晴

他暂时还不信任她。

明天的家宴,也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地方。

邵家的明争暗斗一点都不少,也不知道她这么傻能不能撑住场面。

他心中瞬间想了这么多,庄又晴却仍在对他说话:“老公,你很优秀的,一点都不比别人差,不要伤心沮丧”

真吵。

邵峥打断她:“吃饭。”

“哦”

庄又晴偷偷看他的神情,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顿时闭嘴,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晚饭。

饭后,邵峥转身离开,丢下一句话:“记得试穿一下礼服。”

“啊”

庄又晴下意识点点头:“好的。”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没有准备礼服啊!

就在她一脸懵逼的时候,忠伯抱着一个礼盒走了过来。

“太太,”他道,“这是明天的礼服。所有身材数据按照您往期记录数据挑选,请试穿一下。”

庄又晴:哇,往期数据。

这也太残忍了。

她最近吃得这么多,要是胖了,那岂不是公开处刑?

这么想着,她打开了盒子。

一打开,她就被烟紫色的薄纱晃了满眼。薄纱不知是什么材质,隐隐泛着细碎的星光,流光溢彩,好看极了。

见她看呆,忠伯笑了笑:“太太,这是少爷特地为你选的礼服。”

庄又晴一愣。

邵峥为她挑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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