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同学听到他们的对话，只觉膝盖无形中中了几箭。
过于伤人。
颜以没有说假话，她真心觉得这次的考卷甚至不如她平时的练习有难度，下笔的时候思路很清晰，那些容易被忽略的点也被她注意到了。
最大的缺憾大概是还不够难，让她觉得一身的本领没有用武之地。
……
校门口那家小火锅新近开业，打出了锅底免费、菜品7折的口号，颜以她们到的还算早，可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几人领着号牌，排上的时候已经接近12点了。
算下来一个人也就5，60块钱的样子，价钱并不算贵，傅萱她们像以往那样要付款的时候，却被颜以拦住了：“我来吧。”
“以哥你……”
“天天被你们照顾，我付钱不行吗？”
傅萱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笑道：“好呀，我知道还有一家特别好吃的烤肉，下次请你吃。”
颜以点点头，露出浅浅的梨涡：“嗯！”
平时食堂吃多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出门一趟，颜以觉得偶尔出来吃吃转转也不错，不过她上辈子出门必去米其林，每一个网红打卡圣地都必然有她的身影，其实那些东西好看归好看，吃就未必了。
火锅嘟嘟冒着热气，辣油熏得每个人脸色通红，颜以才下了一锅，身边的朱明珠突然推了她一把，示意她抬头。
——火锅店墙上有一台65寸的电视机，老板调的频道这会播放的是一档叫《学霸女神》的节目，这会在屏幕上侃侃而谈的人她们都很熟，赫然是颜以的好姐姐林柔。
《学霸女神》节目给林柔备注的标签同样诚意满满——
S大校花、新闻系系花、E国格雷斯顿大学交换生、全能学霸女神。
朱明珠差点被辣油呛了一口：“她哪一项符合了？跟我们以哥比，她就是渣渣中的渣渣。”
“这破节目什么眼光？”
颜以埋头苦吃，不吱声，只听林柔在节目里介绍自己平时学习的经验，包括那些她考到的证书，林柔脸长得不差，在林家多年生活培养出的独特气质让她很轻易地秒杀其他大学的女神们，这档节目的弹幕里，吹捧她的观众人数也是最多的。
“林柔小姐姐好美好有气质，呜呜呜慕了慕了。”
“《学霸女神》是什么神仙节目，让我认识了林柔这么可爱善良的小姐姐~”
“女神的人生就是完美的，嘤嘤嘤~”
郭乐终于忍不住了：“老板，能麻烦换个节目——”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朱明珠一把拦住：“等等！”
郭乐莫名其妙：“等什么等，你爱上她了？”
朱明珠默默翻了个白眼，N久之前，被颜以起了“小肥猪”外号的朱明珠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成为林柔那样又白又美又优秀的美少女，然而和颜以真正交心之后，林柔的校花人设彻底破产，朱明珠的梦想彻底和她划清了界限。
但俗话说，脱粉回踩的粉丝是最可怕的，最了解爱豆的往往就是这种人。
朱明珠解释道：“以我对林柔的了解，她是不会放弃碰瓷以哥的机会的，尤其在这种有关注度的节目里。”
莫名被cue的颜以：“……”
莫挨老子。
但俗话又说了，怕什么就来什么，《学霸女神》节目的主持人狠狠赞美了一通林柔之后，问了她一个问题：“林柔同学这么优秀，生活中应该没有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吧？”
颜以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找小智障001：“能找块西瓜皮把她嘴巴给堵上吗？”
【可以的呢，宿主，1000积分，承惠。】
“滚！”
果然，只见林柔戏精附体一般露出了那副泫然欲泣的神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妹妹交流，在她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颜以表示，自己被成功恶心到了。
弹幕上一片安慰林柔的声音：
“女神不哭！”
“柔柔子就是最棒的，看到柔柔子伤心我也好难受呜呜……”
“柔柔子的妹妹，是不是之前那个火过一阵子的‘飞毛腿’？”
怕新粉不知道，林柔的粉丝特意在视频下方贴了一张林柔和颜以的合照。
照片里，林柔一身白裙，纯洁得如同童话故事里的天使，而颜以，一身辣眼睛的死亡芭比粉裙，头顶上还插着五颜六色的羽毛。
颜以：“……”
艹，还挺野性。
真像一只生动活泼五彩斑斓气质独特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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