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兰则是愣住了,一双美眸注视着手中酒盏上的花纹,低声自语道:“黎无念没有感情亦没有弱点吗?为何我却是觉得,自从她失明之后,却是变得比以前有人情味了?”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秦念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此时黎无念的状态十分奇怪,若是要我来形容的话,应当是这六个字。”
“断五感,醒七情?”苏佩兰一边为自己斟酒,一边嗤笑了一声,“公主殿下啊,你是在讲故事吗?我虽然只是个医者,但亦是在江湖之中混迹了二十余年了,我可是从未听说过有哪门功夫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五感——形、声、闻、味、触;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
而这些东西,皆是一个人能够的根本。
“不要说你没有见过了,哪怕是大荒海国之中也没有这样的武学啊!”秦念叹了口气,才从苏佩兰的手中抢过了百草酿的酒壶,为自己也倒上了一杯,“但是我却依旧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
“你说自己没看错便没看错罢。”苏佩兰并没有打算在这上与秦念进行争辩,“不过我觉得可能只有嬴子婴或者楚寒泉能够看出了黎无念的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了,毕竟他们一向都是神神秘秘的,身上古怪的地方可是不必黎无念来的要少。”
秦念亦是心有同感,端起酒杯与苏佩兰轻轻碰了一下:“确实,有这两个怪物珠玉在前,我甚至觉得自己这小半辈子都白活了。”
苏佩兰再次饮尽杯中的百草酿之后,缓缓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笑眯眯的对秦念说道:“公主殿下,别的话就先不要说了,现在又到了针灸的时候了,准备宽衣吧,如此这般再来上两次,你强行那修习所造成的暗疾也可以消弭殆尽了。”
秦念微微颔首,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盘膝坐在了一旁的玉石床榻之上。
这玉石床榻乃是荆棘雁为了修炼内息之时能够平心静气而斥巨资购置的宝贝,此时却被苏佩兰和秦念二人毫不客气的征用了。
苏佩兰一边将自己的针包铺开,一边低声碎碎念:“幸亏我之前曾经细细研究过夺命红袍的经脉,不然的话我对你这一身的暗伤恐怕还真是无能为力,不得不说你的运气是真的好啊。”
食指与中指夹起了一枚毫针,苏佩兰继续说道:“好了,公主殿下,运功吧!”
“守一而却邪,却邪以破道!”
秦念轻轻点头,口中则是念念有词,手上捏起了一个手印,然后便任由苏佩兰将手中的毫针插在了自己的檀中大穴之上。
苏佩兰一边轻轻捻动着手中的毫针,感受着秦念经脉之中内力的流向,一边继续碎碎念:“虽然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但我还是要说,你这是真的神奇得紧,居然能够做到修一却邪,而万法不侵,难不成大荒海国之中的武学都是如此的玄奇吗?”
“不知道公主殿下你能不能随便传授我几手功夫啊,毕竟我对李余鹤那无甚大用的没有什么兴趣。”
听着苏佩兰的碎碎念,秦念的眉梢抽搐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压抑住开口说话的冲动,略带几分抓狂的说道:“苏佩兰,你在为人治病的时候一向都有这么多的话吗?你的病患难不成没有被你烦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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