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前后脚倒也没什么,怀孕前后脚就有些离谱了。
九儿是在成亲三年后有的身孕,前一天,凤凌夏刚刚请了太医给九儿看诊,说是喜脉,凤凌夏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的,追着太医问了很多问题,回家以后又是给师傅写信,又是让丫头去抓药的,忙的不可开交。
大约就是忙的厉害了,晚饭的时候,纪珩之专门让人做了腌笃鲜,谁知道凤凌夏一闻到那个味道就干呕的不行,纪珩之以为凤凌夏是忙坏了,连夜骑着马去把太医从府上拎了过来,颠的那位白发苍苍额的老太医差点骨头架子都散架了,最后还是纪珩之背着进的后院。
等到太医回过神来的时候,凤凌夏已经吐了好几回了,太医给凤凌夏诊脉的时候,微微皱眉,看的纪珩之心惊肉跳的,最后太医只是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大碍,世子妃只是有身孕了!”
“有什么?”纪珩之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倒是靠在那里的凤凌夏先反应过来,看着太医有些震惊:“你是说我有身孕了?”
太医点了点头:“不错,世子妃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今日大约是世子妃太忙了,所以有些动了胎气,世子妃的身子亏虚多年,这一胎可能要吃些苦头的,纪将军还是要早做准备!”
一直到这个时候,纪珩之才反应过来:“做什么准备?”
“自然是孕期的准备了,该有的滋补品都要准备起来,时刻小心着,世子妃受过重伤,气血两亏,虽然这些年一直都在滋养,但还是差了一些,所以凡事都要小心一些,孩子绝对不能太大,不然母体会受不了,所以凡事都要小心一些!”太医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今日太晚了,明日我会派人将需要注意的东西,细细的同姜军说一遍!”
纪珩之原本还想再问一些的,却不想凤安予忽然闯了进来:“太医呢,太医呢?”
太医被吓了一跳,刚好开口说话,就被凤安予拖着走了,太医被吓得不轻,还没来的及说话,人就已经被拖走了,远远的,纪珩之听到凤安予说:“你赶紧的,我媳妇都晕过去了!”
凤凌夏显得有些无奈:“咱们京城就只有这一位太医吗?”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满脑子都是她和肚子里的宝宝,他走到凤凌夏身边,看着凤凌夏,轻声说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凤凌夏摇了摇头:“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凤诺予和纪珩之同时告假,皇帝有些奇怪:“出什么事了,怎么同时告假了?”
凤诺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刘与墨,默默的上前:“回陛下,昨日臣妹干呕难耐,请了太医,说是怀有身孕,臣妹年幼受过重伤,身子虚弱,不易生养,今日太医还要上门看诊,便告了假!”
皇帝听说凤凌夏怀孕的时候,也有些惊讶:“怀孕了?这倒是个好事,那凤安予呢?”
“回陛下,臣妹昨夜晕厥,请了太医去看,说是有身孕了!”刘与墨出列,轻声说道。
皇帝看看凤诺予,再看看刘与墨:“感情你们两家这是有喜事临门了?”
怀孕本就是天大的喜事了,还偏偏是三个一起怀孕,只是这三家都没有长辈,这一怀孕,三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然后唯一的长辈永宁侯就被三个小子拉着问东问西。
永宁侯虽然有三个孩子,但是每次生产他都不在身边,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办,然后就是四个男人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皇帝看不过去了,请了一个宫里的老嬷嬷,帮着这四个大男人去照顾三个孕妇。
凤凌夕在知道凤凌夏有孕以后,尤其的高兴,想要出宫去看看凤凌夏,却被皇后训斥,在皇后宫里跪了一宿,最后惊动了太后,太后亲自带着凤凌夕出宫,去了雅苑。
凤凌夏自己到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纪珩之紧张,没办法,她便只能每日里躺着,偶尔起来走动走动,太后和贵妃来的时候,也是不让跪的,只让她躺着。
太后看着凤凌夏日渐消瘦的脸,尤其的心疼:“怎么好端端的瘦成这个样子了?”
明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世子妃吃什么吐什么,每日里只能吃几口燕窝粥,难受的很了,就什么都吃不下了!”
太后看着凤凌夏许久,最后轻轻的叹息:“生儿育女是大事,也是女人的鬼门关,你凡事都要小心些,你若是出了点事情,那几个男人还不得疯了?”
凤凌夏看着太后,笑了笑:“太后娘娘,不要太当真,也不要太担心,我早些时候确实是受了伤,相比普通人,我的身子确实也是亏空了一些,但是不至于亏空的那么厉害,再过些日子,我师傅就来了,他是最清楚我的身子的,到时候好好调养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太后当然明白,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担忧的:“如此自然是最好的!”
三个孕妇相比,九儿是最舒服的,能吃能喝能睡,刘汐柠因为年岁小,骨骼架子也小,生孩子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把凤安予吓得好几宿睡不着觉,最后生了个儿子怎么看都有些不顺眼。
九儿不仅是怀孕的时候没怎么受罪,生孩子的时候更是顺利,虚灵子到了京城以后,将按照他们的身子配了药,九儿最是顺利,生产的时候也没有疼太久,孩子的胎位也好,一个时辰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而凤凌夏确实实实在在的吃了不少的苦头,她小时候受的伤,让她失血太多,虚灵子用了很多很多的药材将她的性命抱住,但是是药三分毒,凤凌夏的身子也被这些药折腾的很虚弱。
孕期的时候就落了几次红,将所有人都吓得不轻,但到底,孩子还是保住了,只是生产的时候,实在是吓人得很。
因为早些时候大家就都知道凤凌夏的身子亏空,虚不受补,孩子养的不大,想着生出来以后再好好养一养,可即便是如此,凤凌夏的身子也有些撑不住。
凤凌夏生产的那一日,太后在佛堂跪了许久,皇帝将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赶了过去,自己则在大殿里来来回回的走动,很是焦虑不安。
其实自打纪珩之知道凤凌夏不益生产,纪珩之就已经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但是凤凌夏却不肯,他心疼自己的孩子,觉得他是天意,不能就这样剥夺了他生的权利,所以想要博上一搏。
那一日,院子里围满了人,纪珩之站在外面不让进,一张脸吓的惨白无力,而屋子里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有的只有那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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