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思虑了片刻,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腰间,想起了那个被傅承瑾夺走毁掉的玉佩,两饶定情信物被毁,现下还有什么能让薛看过后安心地不乱想呢。

卫衍定神想了想,瞥见外面刚开始露出红嫩花骨朵的桃花枝,卫衍忽的想起,在阜国,一直都有一封婚书定亲事之,只要这封信里写了聘礼份量,再交与对方家里的长辈,那便算是提亲了。

卫衍回过神,立刻从一边拿出了信纸,提笔写了起来。本就想过如何与薛稷提亲,加之有许多坚定的话存在心里,现下写起来也没有多少困难。

很快,卫衍笔下的提亲信就满满当当地填满了信纸,卫衍心翼翼地折了起来,放进了信封里。重新唤回了卫尉,卫尉匆匆赶来,把信件拿去送出后又顺着卫衍的命令回到了书房。

再次回到卫衍眼前,卫衍的眼神里恢复了原始的狠绝,一如自己在卫国初见这个素昧平生的嫡长子时的模样,年轻气盛的外表下,是一颗做事果决和不拖泥带水的心。卫尉忽然就有了奋战的冲动。

卫衍此时正在想,明音在信里已经言明他出发前去东宫探路,那与暗阁联手的后续攻入很快就能进行了,这么想着,卫衍目光回到了眼前笔挺站立着的卫尉身上,带着平日里少有的坚毅道:

“即日起,让军队往京城靠近,我们必须要给傅承瑾一些压力了。”

卫尉郎声应下:

“是,卑职即刻就去调度军队。”

卫衍欣慰地点头,看着卫尉离开,又重新闭上眼,为随时出发而蓄力着。

两日后,暗阁。

薛稷等一众暗卫焦急地在暗室里盘旋,易着急的道:

“主子,今日就是第二日了,明音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您看。。。”

明音两日没有消息,确实过了约定的时间,此刻也该尽早下令攻入东宫。

薛稷抬眸看着一众暗卫,忽的叹了口气,所有饶脸上都在期待着自己的命令,期待一令之后攻入东宫,但薛稷此刻突然有些踟蹰,暗阁建立十多年,所有的人一起经历生死,早就变成了一家人,现下一同去面对最后的征战,薛稷竟有些不舍。

易似乎是读懂了主子的心思,抬起手扶上薛稷的肩膀,缓缓开口道:

“主子,你在担心什么呢。你也看到了,所有人也都在等待着这最后一战,养精蓄锐十多年,不就是为了一朝与傅承瑾决一死战吗。这早就成了我们每个人心中的最终念想,只要能杀了傅承瑾,能救下主子,我们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薛稷看向易,眼里蓄了些不易见的泪水,还想什么,易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便见势跪了下来,朗声道:

“请主子下令!”

薛稷刚想扶起易,四面八方的暗卫也跪了下来,齐道:

“请主子下令!”

薛稷看着暗卫跪了一地,忽的也想通了,畅然一笑,眼神不再踟蹰,回到了从前的坚毅模样,抬头道:

“好,众暗卫听我号令,稍加休憩半刻,半柱香后在此集合,我们攻入东宫!”

众暗卫脸上难掩激动之色,齐声应道:

“是!”

众人很快离开,薛稷缓缓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众人回来。突然,易急忙跑来,手里拿了一封信,薛稷连忙起身问道:

“可是明音有了消息?”

易闻言摇了摇头,把信放进了薛稷手心里,缓缓道:

“是卫衍的信。”

“卫衍的信?”

薛稷微微惊讶,这时候卫衍有什么要的,薛稷诧异着打开了信,很快就恍然,直到看完信,眼眶竟又一次的湿了。易在一旁看的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

“卫衍什么?”

薛稷的目光从信上移开,看向地面,手里的信递给了易,喃喃道:

“卫衍这是跟我提亲呢。”

“提亲?”

易接过信,展开慢慢看了起来,看完后易惊讶道:

“卫衍以国为聘?!”

薛稷的目光变得慈祥,话的语气也语重心长了起来:

“他这是想让安心,定是明音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也深知的脾性,怕知道了这个事情后会犯傻不敢面对他,便提前给了这剂强心剂。有了婚书,便是有了承诺,一辈子也改不掉的。”

易微微愣了愣,一下子觉得心里放心了许多,感慨道:

“卫衍当真是对主子真心的好。”

薛稷长叹一口气,接着话道:

“是啊,我薛稷此生最正确的事,就是当年救下了卫衍,以后不管如何,在他的身边,一定会幸福快乐,傅承瑾这样的嗜血之徒,在卫衍面前,怕是一刻都站不住的。

他随婚书带来的纸条里提到,两日前军队已然启程,算算路程,今晚一定能到,我们先去开路,再等卫国的兵力一到,我们必然能把傅承瑾扳倒。”

易用力地点零头,把信交还给薛稷,薛稷接过放入了怀里,看着陆续来到大厅的暗卫,郑重道:

“卫国的军队两日前已从晋川府启程,我们先去开路,想必等卫国军队到来,我们已然救下了,拿下了傅承瑾的人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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