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亲密关系申请事件,胡藜整整一宿都没睡好,一大清早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俱乐部门口,把正在提着鸟笼子遛弯的孙一鸣吓了个够呛。
“小狐狸,你这是在做什么?就算哥哥昨天话说得不大中听了一些,你也不至于一大早上地盯着这么一张脸过来负荆请罪吧?”
胡藜有气没力地白他一眼,表示了自己的不屑与谴责。
请个鬼的罪,他是被吓的。
他昨天晚上想到半夜,始终想不起来在他手滑的那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他的手指究竟为他做出了什么抉择。
撑到后来他实在没想出来直接睡了,结果梦里贺云那杀千刀的还不忘来烦他,那人坐在那封飞向他邮箱的信件上从天而降,然后他和贺云的脑袋上各顶着一个亲密标志,那臭傻逼还不忘用爪子一遍遍地呼噜他的毛,用足以把他薅秃的力道。
一边呼噜还一边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cp了,你的脑袋要随叫随到,随时让我呼噜,知道吗?”
梦的最后,他成功变成了一只秃毛狐狸。
他是尖叫着醒来的。
“贺云呢?”胡藜无精打采地开口问道。
孙一鸣这人也算是一个神人了,那天胡藜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此人就穿着一件老头背心,传递着浓厚的年代气息,今天见面,这人居然直接提着一个鸟笼遛弯,就差手里没再把玩一对核桃了。
胡藜严重怀疑此人二十来岁的身体里住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孙一鸣兴趣盎然地逗弄着笼子里的八哥,嘿嘿一笑:
“跟教练请假了,说是家里有点事。”
胡藜听了,悄悄松了一口气,心说还好今天正主不在,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跟贺云解释。
最重要的是,如何避免跟这人达成亲密关系,在秃头的路上越走越远。
进了俱乐部,正好碰上在跟会计对账的陆舒,她一见胡藜,淡淡勾了勾嘴角,礼貌里带了点恰到好处的疏离,算是打过招呼。
“贺云的房间就在楼上最里面那间,已经给你打扫出来了。”
胡藜点点头,轻轻道了声谢。
“对了,教练说你放好行李之后去找一趟他,他有事要跟你说。”
胡藜刚走了两步,听了这句话,停了下来。
“教练?他找我干嘛?”
陆舒那涂了鲜艳色彩的唇角一扬:“谁知道呢?你去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PG战队的教练霍远秋,本身也是不逊于贺云的一个人物,前几年供职于联盟前十的战队,后来贺云直接高价把人挖了过来,也是这人开发出了PG战队绝无仅有的快攻野核型打法,在最近的几个赛季里几乎所向披靡,可以说是贺云背后的男人。
霍远秋本人比电视上看着要沧桑些,整个人有种日式大叔的忧郁感,见他的第一眼,胡藜本能的觉得让PG维持联盟第一强队的名声,是不是已经过早地消耗掉了这个男人全部的才华和神采。
转念想想,又觉得这事不大对。
毕竟看贺云那一天天精力过剩,嘴贱毒舌的状态,哪里像透支了心力的样子,整个一个多动症好战分子。
反观其他几人,也是该懒散的懒散,一个个特立独行得要死,更甚者,还有像孙一鸣这种提前进入老年退休生活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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