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傅年踩着地下池上的石头慢慢朝那男子走去,那男子虽然长得可怖似妖怪一般,可是却十分安静。

“你们…是谁?”男子的声音很沙哑,吐字也不清细,不细听的话甚至连他说什么也不知道。

秦傅年道:“应该是我问你,你是谁?”

“我……我……”男子无神的瞳孔离闪着慌乱,“我……什么也不知道…”

宋月立岸上看着那半死半活的男子,其身上的破布烂衫衣物被泥土污染的已失了本来的颜色,可就算如此,眼尖的宋月依旧看见了那男子被破衫遮住一半的腹部露出一点黑色纹身。

“公子!他腹部有纹身!”

闻声,秦傅年俯身抬手撩开那男子的破衫,就见那男子腹部刺着一个“王”字。

“王家人还能被搞成这样?”事情发展越来越反转离奇,秦傅年来了心致的勾起嘴角。

另一边,宋月在地上发现了一块白色玉佩,上面刻着“江”字。

江遇……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秦傅年的声音,宋月急慌慌的将玉佩塞进了衣袖,而后猛地转过身,去正巧撞上了秦傅年的胸膛,随即就要倒下时,腰间一紧。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妖孽脸庞,宋月的心跳越发急促,一时之间连眼睛都忘了眨。

“东西拿来。”

啪!暧昧的气氛被砸得七零八碎。

宋月眼神摇摆道:“没东西。”

“拿来。”

好冷漠,不过这东西可不能给秦傅年。

“公子……”宋月突然扑上去紧紧搂住秦傅年的腰,娇声道,“我方才不小心扭到脚,所以才蹲下的,公子要不要看看我的脚,可能都肿了。”

良久过去,宋月偎在秦傅年怀中都偎到脸色绯红了,也没见其要掀开自己的意思,心生疑惑,缓缓抬起头,便对上了秦傅年意味不明的眼神。

这眼神……这厮不会爱上我吧?

宋月脸红道:“公子怎么这么看着人家呀?”

秦傅年蹙眉道:“宋三小姐知不知道刖刑?”

“……什么是刖刑?”

话落,秦傅年的脸慢慢压了下来。

他不会……是要吻我吧?

宋月缓缓闭上了眼睛,不久时,意料之中的吻却迟迟没有落下,宋月睁开眼,就见秦傅年近在咫尺的距离的脸。

“刖刑……一种断手断脚的刑法。”暧昧的语气说出的话却是骸人心魄。宋月当即松开了秦傅年的腰,后退一大步,连连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回应。

宋月直起身,见秦傅年朝那男子走去,这才松下一口气,假装瘸着一只脚跟过去道:“公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地方呀?”

秦傅年看了一眼宋月,又看了一眼那男子,道:“我见你在井边拉人的时候力气挺大的,要不你将他背回去。”

闻言,宋月一惊,而后喏喏道:“公子在说笑吧,我怎么把他背回去呀,人家是一介女流,背个粗犷男子不太好吧,再说了,人家的腿扭了一下,现在还疼着呢。”

话音刚落,只听墨衣公子认命的一声轻叹。

这还得怪宋月这个作者,有段时间喜欢什么有洁癖人设男主,所以写秦傅年这个人物时也给他安了一个洁癖人设,不过是轻度的,毕竟是个有血有肉,领兵打仗的男人,小脏小乱还能接受,但要是像眼前这个浑身泥土,蓬头垢面的人的话,那还是得思虑再三了。

牢笼上的那把锁被秦傅年只用一个细银钗便搞定了,男人除了长相可怖之外倒也没什么攻击性,出去时,那一老一幼都还未醒。

道馆外,之前还生龙活虎的活死人,此时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当秦傅年背着男人踏出流离所时,在马车等候已久的辞九整个人看得呆滞了起来,话也说不清,“公…公…公子,你怎么……”

秦傅年冷冷瞥了一眼辞九,而后将那男人直接摔在地上,拍了拍衣服上了马车。

宋月憋笑着,朝辞九竖起大拇指:“你家公子舍身取义,真是大英雄!”说罢,也跟着上了马车。

只剩下辞九脸色难看的将那男人用鞭子一缠,带上了马车落在自己脚边,也正这时,见到了那男人脸上的鳞片,愣了一愣后驾着马车离开了流离所。

车厢内,宋月细细检查着龙儿身上有没有明显外伤,却发现其浑身上下不仅没有外伤,连衣裳都没破一个口子。

正当宋月心生好奇时,秦傅年道:“她身上有软经散的味道。”

一听是软经散,宋月才放下心来,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古装玄幻电视剧里的软件散那都是不致命的。

比起这些,宋月更关心秦傅年为何不将那两个道士处置了,便道:“公子不怕那两个道士逃了?”

秦傅年道:“在昭州时就已经调查过他的底了,将死之人罢了。”

“为何在昭州就已调查过?”

没有回应,待宋月以为秦傅年不会回答时,就听见他道:“他之前是昭州凌水寺的道士,偷了禁书拐走了许多孩子,其中便有孙太师的孙子。”

宋月道:“禁书是那个关于长生不老药的书?”

秦傅年冷嗤道:“无谓之谈。”

回了王家,夜色已深。

辞九帮宋月将龙儿送回夙念阁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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