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城外的行人少,茶摊生意也冷淡了好几个月,如今有人花大价钱只为了打听几件事情,茶摊老板也顾不得官府的警告,毕竟这锭银子够一家大小吃一个月了。
“呃……这个……”茶摊老板沉吟片刻,“这片林子出事好像是去年……八九月份的事情吧。里面原来有一户猎户人家的,结果有一日那打猎的失踪了好几天,被人发现时就只剩下一堆残骸了,血肉那个斑驳呀。”
宋月话有所指道:“去年八九月,这官府包庇的也太明显了吧。”
茶摊老板吧唧一下嘴:“可不是嘛,连枫州城里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少之又少,说是为了不引起恐慌,像我们这种摆行路茶摊的都是被官府堵了嘴巴,来往的这些个行人啊都不知道。若如要不是看姑娘与昨日二位是从吃人……”
“原来如此啊,”宋月打断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说怎么枫州城里没有一点风声呢。”
秦傅年勾了勾嘴角:“老板,那道馆里的道长住那多久了?”
茶摊老板沉默片刻,回道:“好像是去年……五六月吧,反正来这的时候还在我这里吃过几盏茶,老道长人挺好说话,那个小道长也是规规矩矩的。”
话音未落,秦傅年与辞九暗暗相视了一眼,似乎是确定了什么事般,而后转身往马车走去。
“诶!怎么走了呀,”宋月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而后疾步跟了上去。
马车上,又是一阵沉默。宋月见秦傅年闭目不语,想着还得回王家免得让苓烟龙儿担心,便壮着胆子道:“秦公子,我能在王家下车吗?这一晚上没回去,传出去对名声恐是不太好。”
秦傅年幽幽道:“你既然明白,那为何还出来,甚至还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宋月一噎,而后故作伤心的模样的,委屈道:“这还不是为了侯府嘛,我一个庶女出身,自然得要为自己多做些事情,王家家业我若是继承了不管是大哥哥还是四弟第都有益处。可祖父的意思似乎不愿我继承,我只得另想些法子,听闻姨奶奶资助的流离所频频有孩子失踪,我这才来的。”
秦傅年皱道:“那道馆是王夫人资助的?”
宋月狠狠点头:“是啊,您是不是也没想到,明明那道馆荒无人烟的,我姨奶奶居然还能找到那去。”
秦傅年勾了勾嘴角:“是挺奇怪。”
不多时,马车便进了枫州城,城内一片祥和,街道行人熙熙攘攘,水道上小船只头尾相接。
马车停下,宋月撩开帘子一看,居然是王家。随即颔首道:“谢秦公子送我回……”话还没说完,秦傅年兀自下了马车,留宋月一人尬在车厢内。
秦傅年回首看了一眼车厢里的宋月,道:“怎么,不想下车?”
宋月这才也反应过来,急匆匆下了马车,追上两人后忙端起了身姿,道:“秦公子怎么想着来拜访王家?”
秦傅年道:“不关你事。”
宋月:……
程管家被小厮通知说昭州来了一位贵公子名叫秦堇后,便马不停蹄的跑来了外院,远远见到宋月也在其身边且甚是恭维的模样,不禁怀疑这远道而来的秦公子是何身份,身边带铁面具的又是谁,竟然连侯府小姐也要恭敬一二。
这般一想,当即躬着身子迎了上去,道:“秦公子安,宋小姐安!不知秦公子远道而来是有何要事,是否有住处了,若是没有的话,小的可以替您安排。”
辞九道:“我家公子与宋三小姐是好友,此次突然来访是因宋三小姐推心邀请,所以才来府上打搅几日。”
推心?邀请?
这主仆二人都好没脸没皮!
昭州与侯府小姐是好友的非富即贵,自然是恭敬相待。程管家笑道:“不打搅不打搅,还请进。”
辞九道:“不知能否有幸拜见王家家主?”
程管家脸色微凝,回道:“怕是要两位公子失望了,我们家主重病缠身,不宜见客。还请这边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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