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该怎样活我至今想不通。”暮琪迷茫的望着天,对未来毫无打算:“下一个甲子咱们这一批弟子也会出师,到时候效力于不同的宗族,势力,你有想过去哪里?”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爷爷留下了的那块黑珠子,揣在怀里好多年了。
之后便是连年的灾难,不是旱就是淹,蝗灾来了是饥荒,饥荒还没过又是瘟疫。六月的天气就飘雪花,没过几天又会像蒸炉一样热的让人窒息。直到在后来,妖孽横行,自己全家因为紫誉真人陨难在逃荒的路上。
虽然过去有些年,可一幕幕还是像昨天般历历在目,在寒池中叶枫也多少想通了些,报仇?太遥远了。就冲紫薇给自己的那三巴掌,他就差不多已经知道差距有多大了。
“在想什么?”突然的声音,打断叶枫的感慨,是暮琪。
“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在洞里有些闷,就出来走走,发现你挂在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来聊会喽。”
叶枫哑然失笑:“呵呵,好吧那就聊会。”
“你还没回答我你在想什么。”暮琪追问。
“在想小的时候我的爹娘为我缝的衣服,我爷爷抽着旱烟教我识字,还有那个总是不听话和我打闹的妹妹,好多好多。”对于曾经,叶枫有无限的回忆,每每想起脸上都会泛起温柔,刹那间暮琪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变得越发成熟。
暮琪连忙安慰道“过去的就算了,既然选择了修行,那就切断尘缘吧,你的寿命已经远远超过他们太多倍,太多的感情会成为心魔,将来会成为你的业障的。”
叶枫心想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模棱两可,体内咒杀令至今还是一个谜,对自己有利还是弊都是未知数,无奈摇摇头歇斯底里的来啦句:“无所谓,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吧,如果可以我定选择回到曾经和我的家人死在一起,修行什么的我这种俗人还是算了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人不在了?”
“没是,我早看淡了!死在天峡峰紫誉师祖,一记剑引麒麟的余波之下,你说可笑不可笑。”释怀的叶枫多少有些看淡,那种无奈的苦笑,让人看了心疼。
“难怪那天你会那样的出言不逊,原来你还有这样的曾经,是我误会你了。”暮琪对叶枫又有了另一种新的看法,原本以为他单纯的是对天峡峰弟子挑衅事件的不服,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在其中。至于如何来到紫阳,暮琪有些好奇,又怕触及到叶枫的伤心事,便没有问出口。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人不在了?”
觉得叶枫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说不口,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有一丝所有修仙弟子所没有的那丝人味。一但入了仙门,便渐渐的开始寡欲,清心,满脑子想的便是道行、功法、丹药、法器。可是在叶枫这里多了一样,那便是感情。
他可以为了一个毫无干系的外门师妹而去为对方炼制丹药,竭尽全力助她成为内门弟子。他可以为了自己,不顾成为暮冲那种顽劣弟子的对手。并不是爱心泛滥到要拯救苍生,仅仅是力所能及的去反对自己看不惯的事情,帮助能帮助的人,也会因为情绪失控去做一些傻事,恰恰因为这些善良、不完美让暮琪觉得他活着更像一个人。
“怎么?我脸上长了花呀。”暮琪盯着自己一阵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叶枫提醒,她才从发呆中反应过来。
暮琪嗤笑“花倒是没有,人倒是有一个。”
“说的好像你不是人似得。”
“我早就不觉得我是人了,初入紫阳门的时候,我的宗族希望我能成大道,将来可以世代福泽我的宗族。我也不断的为之而努力,渐渐的不断的修行、修行、修行,感情变的越发越淡漠,每日便是功课,供奉紫阳,几乎都忘了自己。”暮琪眼神暗淡:“直到后来开始迷茫,都不知道为什么而修行了,难道就只是为了回去做他们的保护神?”
“人不该这样活着。”
“可是又该怎样活我至今想不通。”暮琪迷茫的望着天,对未来毫无打算:“下一个甲子咱们这一批弟子也会出师,到时候效力于不同的宗族,势力,你有想过去哪里?”
“怎么?我脸上长了花呀。”暮琪盯着自己一阵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叶枫提醒,她才从发呆中反应过来。
“谁知道呢?对于我来说,能活下去就是老天给我的最好奖励。”活在今天的人,与为明天而活的人想法自然不会一样,一个甲子之后自己会何去何从哪里敢想象“也许会浪迹天涯,持剑斩尽天下不平事。”
“可是又该怎样活我至今想不通。”暮琪迷茫的望着天,对未来毫无打算:“下一个甲子咱们这一批弟子也会出师,到时候效力于不同的宗族,势力,你有想过去哪里?”
“好一个斩尽天下不平事,希望你在将来能够做到。”被叶枫的气节所感染,顿时感觉整个人斗志满满。
“怎么?我脸上长了花呀。”暮琪盯着自己一阵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叶枫提醒,她才从发呆中反应过来。
叶枫提醒“时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明天大较试炼还会继续,也许会遇到更强的对手。”
暮琪一起,从树上轻巧跃下,回头嫣然一笑:“还记得白天我说的话?如果这次试炼过了,我就做你的双休伴侣,现在我决定那不是一句玩笑,是真的。”说罢不等叶枫回答,笑盈盈的回洞去了,留他在树上抓耳挠腮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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