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与晏慢慢睁开眸，摁了摁有些饱胀酸痛的太阳穴，脑袋因为睡眠不足的疼痛让他眉宇皱起。
“醒了缓一下，上楼再睡。”江末芊把毯子盖回他身上，轻声道。
程与晏手撑沙发坐起，一条大长腿半屈着，凌乱的发丝散下遮住清隽的眉眼，点向额角的动作慵懒而颓丧。
江末芊回国后倒是很少看见他这么情绪低迷的模样。
“怎么了？”她坐到程与晏身边，柔声问：“哪里不舒服？”
程与晏缓过神，抿了抿唇，“头疼。”
连嗓音都带了些不自然的哑。
狭裹凉意的手背就落到了他的额头上。
程与晏一愣，没有动。
江末芊对比着两人的体温，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程与晏身上的都还挺凉。
“最近工作很多吗，你躺下，我帮你按按。”江末芊收回手，身体往后挪了点，更方便他躺。
程与晏沉默着，不动声色的将她担忧的表情尽收眼底，低嗯了声，控制着力道躺下。
他头真的很痛。
多少能猜得到些原因，程氏这么大的公司每天的工作多到堆成山，会议几天最少三个，跨国的一开开到凌晨一点多都是小事。
连番运作下来，身体就开始发出抗议了。
江末芊把他的头在自己腿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动作轻柔的替他按摩着。
微凉的指尖按压过皮肤，舒服的让程与晏忍不住细微的喟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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