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冠又怎么样？”
杜辉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柳青心里打起了鼓。
看杜辉这样子，前面那些操作或许是在声东击西，但他一定藏着什么手段没有说出来。
是什么？
柳青酝酿着词语，正想要开口询问。
忽然。
杜辉转头。
他往柳青身上移了几厘米，两人的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
柳青下意识想要躲，但杜辉没给她这个机会，按在她腰上的右手陡然发力，将她给按住了。
“杜少？”
“你是间谍，对么？”
杜辉盯着柳青的眼睛。
这个距离，连对方瞳孔中的倒影都能看见，柳青那一瞬间的失神，自然也逃不过杜辉的眼睛。
“别撒谎，我最恨撒谎的女人。”杜辉加重了语气。
柳青勉强坚持了十秒钟，还是败下阵来，咬着嘴唇，微微点头。
“我早就知道了。”
杜辉放开手，回到原来的位置和距离，微微一笑，仿佛刚才的凶狠都是装出来的。
柳青出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只有赶紧逃离这里的冲动。
“知道昨晚，我为什么会将有关部门的事情告诉你么？那是我故意的，是一种测试。”杜辉说。
柳青一怔，只觉得背脊发凉，全身上下都被杜辉看穿了。
测试的对象，毫无疑问是她。
在这之前，杜辉对她还只是怀疑，通过昨晚的测试，才终于确定。
不。
不仅仅是测试。
也是通过柳青的口，将假消息传递给陈东。
效果很明显。
让陈东心神不宁，比赛打得乱七八糟。
如果不是今天，陈东及时调整了回来，恐怕就是这么一条信息，就能让陈东颜面扫地。
好可怕的算计！
柳青忽然发现自己低估眼前的杜辉了，他是个富二代，但并不像传闻中那样愚蠢。
相反，他很精明，很聪明，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那些电竞知识，是你本来就知道，还是在被派来接近我之前，现学的？”杜辉问。
“现学的。”
“啧，可惜了。”
杜辉遗憾地摇摇头，“还以为找了个知己呢。”
“杜少……”
柳青心中一动。
“你走吧，我从不为难女人。”杜辉摆摆手，“只是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脸上的微笑变得有些无奈。
这一瞬间。
柳青心中的恐惧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冲动。
陈东交给她的间谍任务，她失败了。
但或许……
还有更好的路！
“杜少，对不起我说了很多谎话，我接近你，确实是陈东派我来的，他想要让我在你口中打听到对他有利的消息。”
柳青睁大眼睛看着杜辉，眼眶微微泛红。
“但我也没办法，这两年行情不好，我得想办法养活自己，他找到我，出了很大一笔钱，我没法拒绝。”
“但是。”
“有一点我没有撒谎。”
“那就是杜少你的心意，接近你的时候我带着目的，但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杜少你的人格魅力已经深深打动了我。”
“我……”
“唉！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和你认识，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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