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玥的嗓子是真的好了,虽然说话还是比较嘶哑,但勉强还是能吐出较为清晰的句子。
驯鹰大会第二场也终于开始了,这次主办方将场地挪到了室外,要求所有第一轮留下来的参赛选手探测他们事先布好的人员人数,作战能力等,这在战场上是极为有用的。
邹玥说什么也要去送邹楠,在马车,她问道:
“小楠,你还这么小,为什么想要参加这个比赛?”
邹楠支支吾吾的:“比赛赢了有十片金叶子,我……大姐姐需要钱救命……二姐姐,你放心,如果我赢了,奖金也会给你的,是你救了我们。”
邹楠睁大眼睛定定的说着,却没想到邹玥抬手就是一个暴栗,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给什么钱,你也是我弟弟,谁让你给钱的。”打完邹玥又摸摸邹楠的头,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这孩子,太懂事了……
王宫中,景沂一手劈晕一个端着药的太监,太监倒地,药稳稳的落在了景沂手中,他将太监拖到一个角落里,不多时,一个高挑俊美的小太监便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微微弯着腰,恭敬顺从的模样所有人都不曾怀疑。
直到到了王的寝殿前……
一年了,他在外面奔波了一年了,不知道父王现在到底怎么样。
“站住!”早就知道父王被齐钧和王后软禁,看着眼前这重兵把守的寝殿,景沂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上来了一个小兵,将景沂全身上下摸了个遍,确定没有任何东西。
“你是哪个宫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阿七呢?”阿七就是刚刚被景沂打晕的太监,平常都是他来送药的。
景沂双手紧紧抓住托盘,恭敬的又弯了弯腰,让侍卫们更看不清他的模样,卑躬屈膝的模样像极了受尽冷眼的太监。
“阿七哥今日不太舒服,我是他弟弟小九。”
侍卫紧紧盯着景沂,似乎又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便将托盘里的药端起来闻了闻,味道也和往日并无不同,于是不疑有他,示意人开了门,将景沂放了进去。
不知道寝殿封闭多久没通风了,一进门,景沂就闻到了一股发霉的味道,心下不由得紧了紧。
走近龙床,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呼吸粗重,面色发青,显然就是病入膏肓。
父王……最疼他的父王……
景沂的脚犹如千斤重,站在帘外久久挪不开步子。
王身边的总管太监赵忠见景沂站在帘外良久不进来,便上前拨开帘子:
“你干什么不进来,耽误了王上服药你担待的起吗?”
忽然瞳孔收缩,看见面前的人双眼通红,湿润的眼眶无不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激动。
“二……”
“嘘……”景沂立马打断了赵忠,这房子里还有好多宫女太监呢,差点暴露身份,赵忠作为总管太监,也是个聪明人,立马噤了声,改用一种责备的口气道:
“你怎么搞的,来这么迟,赶紧把药给我,耽误了时辰小心你的小命!”
有宫女立马接过药,赵忠将王上扶起来坐好喝药,景沂只能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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