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凌静静的听着,突然她狠狠的抹掉了脸上的泪痕,攥紧了拳头道:“你的对,等了那么多年才遇到的心怡之人,不能就凭他几句话便放弃了。”
骆歆笑道:“这才对嘛,你放心,我帮你!”
楚江凌点点头,原本暗淡的容貌一下子又重新鲜活起来。
其实,阮星慕早已醒了,他担心骆歆不肯留下,便继续昏睡。楚江凌看的分明,她找了借口将骆歆支了出去,笑道:“歆出去了,皇上您就别装了!”
阮星慕这才放心的睁开眼睛,问道:“师姐,欧阳金锐还在锦城吗?”
楚江凌见阮星慕问起此事,便道:“指挥使大人一直在等你,似乎是有什么事要与你商讨!”
阮星慕嘴角勾起一起冷笑:“那就麻烦师姐将指挥使大人请来,只是千万不要让丫头见到!”
他们要谈什么,楚江凌大概也能猜到几分,不过她一个女子也不欲多问,便去了院子的另一侧将欧阳金锐喊了来!随后她便在院子的门口等着骆歆。
阮星慕与欧阳金锐在屋中谈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了什么。骆歆只知道第二日清晨,她来寻欧阳金锐时,早已是人去屋空了。
站在阴冷,空荡的屋内,骆歆只觉得心都空了。
阮星慕斜倚在马车里,手里捧了个圆形的景泰蓝宝相花袖炉,他悄悄看了眼一侧默不出声的骆歆,便痛苦的呻吟道:“好痛啊,丫头,快过来看看,是不是朕后背的伤口又裂开了?”
看着他夸张的咧着嘴,骆歆心惊肉跳起来,她忙站到他身侧,上下打量着,问道:“皇上还有哪里不适?”
“伤口好疼!”阮星慕皱着眉头,“你,快帮朕看看!”
骆歆不疑有他,硬着头皮凑过来解他外衣,马车突然一颠,她晃了一下脚下站立不稳,阮星慕眼疾手快将她拽入自己怀郑
她挣扎起来,阮星慕急呼道:“不要乱动,朕后背的伤口真要裂开了。”
骆歆便没有再挣扎,他衣襟处依旧是那种淡淡香气,“丫头,你知道吗,朕做梦都想这样搂着你!”阮星慕低缓的道。“你跟朕话,无论什么朕都爱听!”
骆歆便开口道:“我手背的伤口又疼又痒,十分难受,请皇上放开我!”
阮星慕这才松了手,一脸关切的:“你先忍忍,待到了宣州,朕让医术最好的太医来给你医治,绝不会留下疤痕!”
“多谢皇上!”骆歆淡淡的道,远远的坐到了马车的角落里。
这马车很是豪华,车内的装饰更是奢华无比,色彩艳丽的织锦地毯,巧的案几一角是彩釉薰香炉,有八角型的点心盒安稳的摆放正中,紧挨窗户的是一把古琴,几册凌乱的书籍!
阮星慕打开点心盒,拿出一块半透明包裹了白色花瓣的糖块出来,笑着递给骆歆:“丫头,尝尝好吃吧,这是朕令他们新配制的!”
骆歆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赞叹道:“好精致的糖,都舍不得下口!”
阮星慕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再精致,也抵不过丫头你的笑颜!”
骆歆将糖放入口中,入口即化,满口生香,真是比她幼时吃的要强了百倍了。
“丫头,你喜欢吃,朕便开心。”阮星慕神清气爽的道:“朕知道,你定不愿住在宫里,便将你在丽国的房舍全部修葺一新,也安排了丫鬟嬷嬷伺候!你踏实住着便是。”
骆歆淡然笑道:“皇上费心了,多谢!”自一开始她便没打算住在宫内,不过,阮星慕的一番安排她也确实很感动。
“皇上你是打算要退兵?”骆歆暗自揣测着阮星慕的心思,还有最为奇怪的一点,大人作为督军为什么没继续守在锦城备战,为什么突然的离开了,除非阮星慕亲口向他承诺了退兵!
阮星慕见骆歆疑惑的看着他,她的眸子如暗夜里的星辰,嘴角浅浅的梨涡依旧让他沉醉。
他笑道:“若朕,此次宣战全是因为你!你是否相信?”
“因为我?”骆歆摇头道:“皇上莫要开玩笑,我差点就成了祸国殃民的女子了!这个锅我真的背不起啊!”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朕所做的这一切,全是因为不想你流放吃苦,朕过,欧阳金锐能给你的,朕可以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朕同样能给你。”阮星慕眸子里闪着决绝光。
骆歆有一丝动容,不过很快她便浅笑道:“请皇上不要再对骆歆如此好,骆歆真的承受不起!”
“朕喜欢,谁也管不着!”阮星慕霸道的道。
马车沿着广阔的平原缓缓前行,远处的青山都被罩在浓浓的云雾之郑
欧阳金锐立在锦城城头,默默的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在地平线昏暗处。
他的心仿佛在滴血,为何与她相聚总是匆匆,为何总是聚少离多,与她在一起过的话他都能数的过来。
“大人?”程同泽垂手立于一侧,“就这样让他把郡主带走了,属下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欧阳金锐肃然道:“蔡琨对歆儿一直存了觊觎之心,若是趁我们不备,在流放途中加以暗害,那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在启国这里,歆儿已没了可以安身的地方,不如便借此回丽国安稳些!”
“大人,这是欺君之罪,您真的要冒如此大的风险吗?”程同泽颇为不安的道。
“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好好活着,便还有相见的那一日,其它的都不重要了。”欧阳金锐清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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