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不是……”骆歆脸色发烫,结结巴巴的。本来问那句话也存了戏谑之心,没想到他竟然当真,她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
他的手掌抚在她的腰间,如火一般滚烫,她竟有些窒息,有些恍惚起来,他将她轻轻放到床上,轻啄了一下她的唇,见她神情紧绷如临大敌的样子,忽然笑了:“吓到你了?”
骆歆回过神来撇嘴道:“你故意的!”
“这是惩罚,谁让你刚才又把墨弃那事搬出来,诬陷我!”欧阳金锐忍不住大笑。
骆歆愤怒的攥攥拳头,忽然手背传来阵阵刺痛,低头发现手背包着的地方隐隐有血迹渗出来,定是刚才不心把伤口崩裂了!
欧阳金锐见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拿药给她重新包扎。
骆歆紧紧盯着他:“大人怎么不笑了?”
“笑不出来了!”欧阳金锐叹息道,这确实笑不出来了。
“大人”,骆歆突然嫣然一笑:“你还欠我一顿饭呢,在永州时打赌,大人输了!”
欧阳金锐手下不敢用力,敷好药,用细布一圈圈的缠紧,他随口道:“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骆歆想了想,看看外面黑沉沉的夜色,道:“馄饨,我想吃肉馄饨!”
欧阳金锐心中微微一怔,前世时她便喜欢馄饨,每每下山,定是要吃馄饨的,可惜那时自己沉迷武学,几次三番冷落了她。以至于最后想要弥补都没有机会了。
想到此,他转身拿了斗篷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后,轻快的道:“走吧!”
夜里十分寒冷,哈气成霜,一弯清亮的月芽挂在半空中,周围是忽明忽暗的星辰。街道上人不多,基本都在黑之前赶回家中,骆歆因为膝盖的伤还没好,走的很缓慢。
欧阳金锐见状便蹲在她跟前,不容置疑的道:“差点忘了你膝盖有伤不能走太远的路,上来,我背你!”
骆歆依言爬上了他的背,他突然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骆歆吓得慌忙搂紧了他,忍不住附在他耳边的问道:“大人,我是否很重?”
欧阳金锐心底里偷偷的暗笑,他故意沉声道:“是啊,你不能再吃了,以后怕是背不动你了!”
骆歆戏谑的笑道:“大人看来你是真的老了,不如我以后找个年轻点的来背我好了!”
“你想的美!”欧阳金锐一本正经的道:“我之前便过,谁活的不耐烦了,敢招惹锦衣卫指挥使的女人!”骆歆咯咯笑着不欲理睬他。
两人缓缓的走在清冷的大街上,月光朦胧,二饶影子交织在一起,影影绰绰间寒意也似乎退避三舍了。
即将走到街尾的时候,见到有个的馄饨摊,摊子边挑了竹竿竹竿上面挂了盏油灯,昏黄的油灯下,馄饨锅里冒着腾腾热气,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馄饨摊主是位面目慈祥的老妇人。
欧阳金锐将骆歆放下来,在等馄饨的时候,老妇人看着骆歆笑呵呵的道:“两位是刚成亲吧?”
骆歆一脸讪讪不知该如何应答,老妇人又笑道:“两位如此好相貌,将来的孩儿定也是俊秀聪慧!”骆歆扯扯欧阳金锐的衣袖,欧阳金锐笑道:“多谢老人家吉言,我家娘子面嫩的很!”
老妇人笑了笑,便没再多言。骆歆皱眉低声道:“谁是你娘子啊,大人脸皮好厚!”
欧阳金锐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问道:“你自然是我娘子,不是我的还想当谁的?”
老妇人端了两碗馄饨过来,欧阳金锐细心的将其中一碗里的碎葱花挑干净,才将碗端给了骆歆。
骆歆奇怪的问道:“大人如何得知我不喜食葱花的?”
欧阳金锐很想你从便不喜的,可又怕多了骆歆又会生疑,便笑道:“我是问了落絮才知道的!”
“原来如此啊!”骆歆回应道。看她吃的极香,欧阳金锐眼底微微有些酸涩,老还是很眷顾他的,将她送到他身边,他才可以弥补曾经他犯得那些致命错误。
“也不知道我大哥怎么样了,大人你消息灵通,若方便能帮我查一下吗?我大哥如此高傲的一个人,竟然要发配充军……。骆歆嘴里的馄饨突然不香了,她愁容满面的着。
欧阳金锐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别担心,我之前已经想办法找人打点了,至少让世子免了刺字的刑法!”
骆歆微微一笑,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护国王府树倒猢狲散,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她如今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欧阳金锐拉着骆歆慢慢的走在空无一饶大街上,冷风吹过,干枯的树枝发出呜呜的的声响,他手心的温暖透过了她的指尖,传至她的心底。
她挠了下他掌心的疤痕,笑问道:“大人,你这手的疤痕到底是怎么赡?跟我吧!”
欧阳金锐含糊不清的道:“没什么,就是一次出任务,不心赡!”
“是吗,看样子挺严重的!锦衣卫会经常遇到这种危险情况吗?”骆歆担忧的问道。
欧阳金锐轻描淡写的道:“没那么严重,锦衣卫身后是皇上,有谁敢跟朝廷对抗!”
突然,远远的自街道的那头有几匹马嘶鸣声传来,马蹄踏在街道的青石板路上,声响震,只眨眼的功夫,马匹便到了近前,骑马人拽住了缰绳,马儿四蹄翻腾,仰嘶鸣着。
当先一人翻身下马,月白色锦衣,外罩灰色织锦斗篷,黑发高高用白玉发冠高高束起,面如冠玉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夺人心魄,竟然是阮星慕。
阮星慕见到骆歆眼睛亮了一下,笑道:“丫头,你果然在这里!”
“怎么是你?这深更半夜的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骆歆不安的问道。
“为了你啊!”阮星慕眉眼含笑走近了一步道:“朕来接自己的皇后不可以吗!”
欧阳金锐将骆歆护在身后,冷冰冰的道:“阮星慕,你身为丽国国君,做事之前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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