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乔墨宸和权冷骁都慌了,齐齐对着夏煜林吼:“给她止疼啊!”

夏煜林被两个吓一跳,夸张的后退一步:“干嘛,吃人啊!”

乔墨宸和权冷骁也对于两个的异口同声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乔墨宸狠狠瞪了权冷骁一眼。

“不要,哥哥,不要凶。”乔墨菲艰难的抬起手拉住了乔墨宸。

乔墨宸立刻软下来:“好,不凶,不凶,墨菲,你哪里疼?”

“不要,欺负,师兄。”乔墨菲很努力的说出这句话。

乔墨宸不由黑脸。

权冷骁连忙上前:“墨菲,我在这里,你哥哥没有欺负我。”

乔墨菲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见他也穿着病人的衣服,问:“师兄,你,受伤了?”

权冷骁看着乔墨菲,知道她现在是乔墨菲了,那个如昕,已经被她藏起来了。

他微笑着摇头:“没事,我的伤不重。”

乔墨菲点了一下头,然后皱眉:“哥。”

“哎,哎,在。”乔墨宸把乔墨菲的手握在手里。

“墨菲,哪里疼?”乔墨宸小心翼翼的问,仿佛声音大了,眼前的这一件稀世珍宝就碎了。

“都疼,哪里都疼。”乔墨菲皱着眉头,眼泪像开了水龙头。

“煜林,有没有办法给她止疼。”权冷骁看向夏煜林,语带乞求。

夏煜林抱着病例,这才靠上前来:“丫头,知道疼,首先是件好事,证明你没有危险了,其次,这疼着疼着,估计就习惯了,你以前不是也受过这么重的伤吗?有经验了,有经验了。”

乔墨菲看着他:“你,是牙医。”

夏煜林一摆手:“那是业余爱好!哎,你不会是怀疑我的专业水准吧?

“没有。”乔墨菲努力牵动嘴角笑了一下。

乔墨宸的脸色也缓和下来。

欧阳逸等人都已经贴在玻璃窗上看了。

总算是乔墨宸又逃过一场生死劫。

乔墨菲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乔墨宸欺负权冷骁。

乔墨宸纵有再多怒意,也无法发泄,只有一直铁青着脸,对权冷骁不理不睬。

乔墨菲与权冷骁的病房挨着,夏煜林在这样的小事上,当然要刷一下存在感的。

夜深人静时,权冷骁终于等到“闲杂人等”散去。

小昭留下来照顾乔墨菲。

权冷骁执意让肖佐把自己推到了乔墨菲的病房里。

小昭的面色有些不虞,可是权冷骁是墨菲的“药”,这是他们不得不承认的,连宸哥都冷着脸默许了这件事。

所以,权冷骁的到来,小昭并没有说什么。

“小昭姑娘,借一步说话好吗?”肖佐礼貌的对小昭说。

听到说话的声音,乔墨菲睁开了眼睛:“师兄,佐哥。”

权冷骁微笑:“还疼吗?”

乔墨菲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小昭,你和佐哥先出去吧,我和师兄有话要说。”

小昭看一眼坐在轮椅上的权冷骁,不情愿的说:“好,有事你就按铃叫我。”

乔墨菲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与肖佐一起出去了。

乔墨菲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这才转头向权冷骁。

“师兄,那栋违建”

“如昕”

两个人同时开口。

乔墨菲愣住。

权冷骁握住她的手:“如昕,我都知道了。”

乔墨菲吃惊的想收手。

权冷骁没有放,眼睛里已隐隐有泪意:“如昕,你不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了,是吗?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你是如昕,是我的如昕,感谢老天,把你还给我,对不起,我到现在才知道,对不起你。”

权冷骁的眼泪,落在了乔墨菲的手上。

乔墨菲惊骇:“我,我,我说了什么?”

权冷骁微笑:“你神智不清的时候,说了许多我们小时候的事,有些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即便是乔墨菲,也不可能知道我们小时候的那些事,所以,如昕,我知道是你,是你回到了我身边,是我不好,我没有认出你来,让你又受了这么多苦。”

乔墨菲一颤:“师兄,冷骁哥哥。”

“嗯。”权冷骁点头,他赶紧擦去了眼泪。

他的眼泪,只为楚如昕一个人流。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

“冷骁哥哥,我的身份,是乔墨菲了。”乔墨菲看着权冷骁,艰难的伸出手去碰了他的眼睛,她见不得他流泪,心都痛了。

“好,你是乔墨菲,我把如昕放在心里,外貌不重要,灵魂才重要,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权冷骁看着乔墨菲,真诚的说。

乔墨菲看着他,泪盈于睫,说不出话来:“冷骁哥哥,我”

权冷骁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庞上:“我不知道该怎样感谢老天,让我可以失而复得。从此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珍惜我们重新拥有的每一天,好不好?如昕,不,墨菲。”

乔墨菲笑了,眼泪滑落下来,她含泪点头。

有时候,生死不过一线之隔,万事万物,存在即有其合理性。

权冷骁并不纠结于这件事的科学合理性。

人生苦短,他在失去楚如昕的痛苦中过了五年,这五年里,无时无刻不受着煎熬,有朝一日失而复得,为什么还要去想合不合情理的事?

没有人愿意和自己的好运做对。

“冷骁哥哥,凌凌,是假的,她从前长得与我并不像,我怀疑是楚如依带她整了容。”乔墨菲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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