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到郡主的信件,忠靖候府的二太太顿时为难了,她拿着郡主寄给她的信给自家夫君瞧着,头疼道:“夫君,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堂堂定国公府的大姑娘任性伤了弟弟之事就连应府都知道了,更别提忠靖候府了,不过忠靖候府至今都安安静静的,半点给自家外甥女出头的意思都没有,自然是有其原因了。
说起来,这忠靖候府本身便是一团乱帐。
前代忠靖候,也就是顾晴的外祖父,当年娶了京中出名的才女为妻,生有一子,也就是现今的忠靖候,不料就在孩子三岁的那一年,其元配妻子便因病过了身。
前代忠靖候守孝一年之后,又娶了一妻,这一次可就只是普通的官宦人家的女儿了,人家出身虽然不如前头的原配,但这肚皮一样厉害,进门不到三年,也给前代忠靖候生了一继室子。
原本这一家四口和和乐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代忠靖候有一些克妻的问题,一场意外后,继室又莫名其妙没了。
到了第三次的时候,也就只有那不怕死的商户人家敢嫁女了,那商家女──商氏也是个争气的,进门后不久便给前代忠靖候生了一子一女,也就是解家老三和顾晴的亲娘──解雨欣。
一家四个孩子,除了幼弟与幼妹之外,全都不是同一个娘生的,感情本就不好,更别提商氏后来又动了心思,想要争一争那忠靖候府的爵位,着实搞了不少事情出来,若非是当年忠靖候走的早,这爵位会落到谁身上还着实不好说呢。
也因着如此,现任忠靖候对于商氏那一房的事儿也淡淡的,不说从来不和解氏所嫁的定国公府往来了,就连解家老三也早早的被打发了出去,在外地为官。
若不是知道顾晴有外家也等于没外家,顾老太太再怎么的也不敢明着让郭氏作践顾晴。
解家老二解子怀瞧着郡主的来信也有些为难。
他和他大哥不同,因着爵位之争,当年大哥和继母之间可说是闹的极不愉快的,可他做为不占长也不占宠的次子,在这家中就像是个透明人一般,当年的爵位之争并没有波及到他。
继母待他虽然算不得亲近,但至少称得上一个平字,按说这事他不该不管,无奈就连他自个也是依附着忠靖候府的,即使有心,在大房反对之下,也着实帮不了外甥女多少。
解子怀沉吟许久,才无奈叹道:“郡主那边你怕是得好生解释一下了,你也明白这事大哥怕是不会理的,咱们吃着大房的饭,总不好做出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这事。”
“可难道就不管晴丫头了吗?”二太太才刚生了女儿,正是最母性大发的时候,是以听到晴丫头被继母欺负,顿时心下不忍了。
解子怀想了想后道:“我过两日找妹夫说一说,怎么说晴丫头也是他的女儿,我就不信他会由着新妇欺负人。”
他虽然不能明着帮外甥女,不过私底下找妹夫说说总是成的。
二太太无奈道:“也只好如此了。”
同情归同情,可她们不似三弟那般,因为自家母亲私房丰厚,无需依靠大房过活,便能不把大房当回事了。
子怀生母只是个普通的官家女,压根就没多少嫁妆,即使有,这些年来也花销了不少,她们一家子都靠着大房过活,还真不敢逆了大房的意思,只是对不住晴丫头了。
解子怀也叹了口气,“要是老太太在京里就好了。”
要是老太太在京里,必定不会让自家外孙女受这种委曲。
不得不说,这银钱就是女子的底气,旁人只道商老太太和大哥争夺爵位失败,便无颜在待在京中,灰扑扑的跟着儿子离开,却不知人家有得是银子,直接用银钱开路,无需靠忠靖候府的人脉照样给自家儿子补了好差事,跟着三弟外放去了,也免了看大哥的脸色。
“那可不。”说到此处,二太太都忍不住微笑了,“要是老太太在京里,你瞧那定国公老夫人敢不敢做这种事?就连小郭氏不被她打一巴掌才怪呢。”
老太太虽然自称是南方人,但那性子着实没有江南女子的温婉,动手永远比动嘴快。
别看大哥好似是赢了,但遇上老太太的时候,大哥永远是输家。老太太辈份高,动手快,那怕明知道老太太是故意揍人的,大哥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摸摸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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