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旁边的习捻也被吵得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抱着安维轩的一只胳膊贴了过来,脸上还洋溢着昨日的滋润。
赵七妹只应道:“官人,外面有宫里的侍卫前来,说是有急事,更有陛下的话要传与官人。”
听得越七妹的话,安维轩立时醒了困,连迷迷糊糊的习捻也打了个激灵坐起身来。毕竟完颜亮着人传话,自然是没有小事。
披身起床,安维轩稍做洗漱后来到前厅,见那宫中来传话的侍卫正是捎喝。
见到安维轩,正急得团团转的捎喝只叫道:“我的爷,您怎戳了那么大的纰漏?”
就在安维轩不明所以之际,习捻也披衣起应随安维轩身后来到前厅,只藏在暗处观望,却见是自家男人来了。毕竟是妇道人家,立时现了身形只问道:“你来这里做甚?”
捎喝早知道安维轩与自己的讦情,习捻自然有恃无恐。
看见突然出现的自家妻子,捎喝只吓得一个趔趄,用着几乎是哭着的声调叫道:“我的祖奶奶诶,您怎么在这呐?”
“发生了何事?”安维轩只问道。
捎喝也不避讳什么,只说道:“郎主不知是如何知晓尚书老大人您与撒速妻子莎里古真的情,昨晚将莎里古真召入宫中问话,又命卑职今日一早待宫门开启,传尚书老大人您入宫。”
“你居然与莎里古真那小蹄子还有一腿!”听得这话,完颜习捻顿时生了醋意,狠狠的剜了安维轩一个眼。随即也被惊了个目瞪口呆,心清楚这种情被完颜亮发现,后果不可预料。
如遭雷劈一般,此时的安维轩整个人僵硬在那里,耳中嗡嗡做响,习捻在旁边吃醋的声音丝毫听不进耳中。
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安维轩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脖子上免不了要挨上一刀。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醋!”捎喝难得长一回威风,接着说道:“尚书老大人,您老人家快想想办法,如何应付过眼前这一关。”
足足有小半刻的光景,安维轩才回过神来,显然在心底己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又问道:“莎里古真……她现下如何?”
听得安维轩愣神半响后,第一句话竟然是在关心莎里古真,习捻很是吃味的白了一眼安维轩。
“莎里古真无事,昨日被郎主留宿在宫里了。”捎喝实话实说,只摇头:“尚书老大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老还是好生与自己考虑罢!”
说完,捎喝又冲着自家妻子说道:“你这婆娘还愣着做甚,扮个出门买菜的下人快快离开尚书大人府上,难不成真嫌自己命长了,更不是想牵累一大家子人罢?”
听得捎喝这么说,习捻心底也没了主意,只将目光投向安维轩。
安维轩点了点头:“捎喝说的没错,你快扮做下人模样离开我家,免得受到牵累。”
习捻深知完颜亮是个什么性格,自己更不敢去拿性命去赌,点了点头忙按着吩咐去做,去寻安家的下人要来旧衣衫,尽量将自己装扮得不起眼。
就在习捻去装扮后,捎喝“扑嗵”一声硊在安维轩面前。
“这是何意?”安维轩只问道,忙双手去扶:“将军快快起来。”
捎喝只求道:“还求老大人在陛下面前,保守与我家妻子之间的秘密……”
这世上什么千奇百怪的事都有,自家妻子与人偷情,男人恨不得一刀将讦夫的头剁下来当夜壶,惟有在大金国才有这般硊着求讦夫不要说出去的奇葩的景像。
安维轩虽然好涩,但心底还是有良知的,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是习捻主动,但自己多少是有些对不起捎喝与撒速的,双手将其扶起:“安某是读书人,虽所做之事有些不遵圣人教诲,但安某可以不拘小节,但大义还是知道的,定不教将军为难。”
从地上立起的捎喝向着安维轩再次行了个礼。
此时,安维轩己经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只说道:“安某还要有些身后事要安排,还请将军与安某些时间,待安某将身后事安排妥当后,再随将军一同进宫。”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