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个妇人,莎里古真对金国皇室的一些事情还是看得很清楚。

“这些事,她自是与我说了。”安维轩没有否认。

听得安维轩这么说,莎里古真吃惊的盯着安维轩看了半响,很是吃味的说道:“她就没以身相许?”

料想自己这般应答,肯定会引来吃醋的话,安维轩只好应付道:“小娘子又在逗我。”

“奴家没逗你。”莎里古真叹了口气,坐在短凳上,与安维轩洗脚,口中说道:“我大金国的这些事儿,奴家虽然是个妇人,心里却清楚的很,当初皇统皇帝杀自家两个弟弟,就是怕皇位外落。

而当今郎主杀我家父亲叔伯子侄,也是为了防皇位外落,去年秋天又杀了辽越国王国一系的子孙,杀来杀去只剩下太祖一系的几个子孙了,郎主的网越收越小,再收下去,怕是连太祖这一系的子孙也剩不了几个。”

安维轩也叹道:“陛下若执意再杀,又有谁能阻拦得了?”

与安维轩擦了脚,莎里古真扶着腰立起身形,接着说道:“那习捻可郎主四叔的女儿,比奴家血缘更近,还不是被郎主弄到宫里侍寝了么,既然名节己毁,习捻为了教他哥哥一家避灾,以身相许安郎,也在奴家的意料之中,今日她不勾引与安郎,怕是安郎来日也跑不掉。”

听莎里古真这么说,安维轩心里竟有愧疚之感,只安慰道:“祸福有命,小娘子便莫要多想了。”

上了炕,紧挨着安维轩睡下,莎里古真又道:“奴家肚子里怀着安郎的骨肉,实不好侍候安郎,若习捻那小蹄子来勾引与安郎,安郎便应着,白送上门的便宜如何不占。”

女真人都这么开放么?

熄灯前,安维轩临心里不禁想道。

……

进了九月,一天冷似一天,九月还没过半,会宁府己经是冰天雪地银妆素裹起来。

那边,不知是完颜习捻食髓知味还是怕安维轩不应自己的事,时不时的私下见见安维轩,有了之前的床第之欢,安维轩又处于干旱之中,莎里古真也真的能放得下心,与完颜习捻又做起了一对露水鸳鸯。

说起来那捎喝与撒速虽然不大合头,倒真是一对难兄难弟,眼睁睁的看着完颜亮强占了自家老婆,在宫殿里与自家老婆寻欢做乐时,自家憋屈不说还要立在殿外站岗放哨,那是个什么滋味只有自家心里才知道。

郎主与完颜习捻这些妇人有染以后,似捎喝、撒速这些做丈夫的便不敢再碰自家夫人一手指头,使得这些女子也干渴的紧。

安维轩不止是得完颜亮青眼,人又生得极符女人观感颇有女人缘,本钱大又足,那方面的感觉远胜完颜亮,使得完颜习捻、莎里古真欲罢不能,如何不想与安维轩将露水关系维系的长些,最好是保持长久关系。

为了防止再出现与莎里古真怀孕相似的情形出现,安维轩每次都小心的紧……

……

而在安维轩里一直有块心病,莎里古真有孕在身,万一完颜亮想起来教他侍寝可如何是好。

正应了那句老话,心里怕什么,来什么。

这一日,撒速不顾尴尬寻上门来,说是应了完颜亮的话,教莎里古真去宫中。

听得撒速的话,莎里古真立时乱了分寸,慌了手脚:“安郎,这可如何是好?”

“当是实话实说。”安维轩只应道,又与撒速吩咐道:“你去与陛下禀报,说莎里古真怀有身孕不能侍候陛下。”

事情弄到这般地步,撒速也不能置身事外,更怕事情外泄被牵累,而且安维轩现下可以看作是自己的靠山,将来发达还都指望着。忙点了点头,又觉得自己立在这里有些碍眼,说了一声,忙去外面等候。

回过头,安维轩又与莎里古真说道:“事到眼前,你且先随撒速回到家里,装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就行。”

“可奴家还是怕。”莎里古真有些怯懦的说道,又说道:“安郎不会舍弃奴家不管罢?”

伸手抚着莎里古真的脸面庞,安维轩掷地有声的说道:“你肚子里怀有我安家的骨血,是孩子的娘亲,安某如何会置你不顾?若如此,我还算得是男人么?”

去岁家里被查抄,父亲叔伯兄弟子侄尽数被斩首,自己被出嫁与撒速,一切都是来的那么突然。莎里古真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是因为有孕在身才显得柔弱,失了主意,听安维轩这么说,立时有了底气:“既然安郎这般说,奴家心里倒不怕了。”

说完收拾了下东西,装扮成个汉子随着撒速出了府门。

不一日,安维轩正在礼部办公,撒速急急忙忙的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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