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的时间,剑境的修复还在继续,阎君飞行在一座座剑锋之间尚能看到破损的建筑,毁损的阵法禁制,只是比起幽冥鬼门所受到的冲击要小上不少,鬼门的古刹几乎毁损大半,整座宗门都在大肆维修,尤其是那一座护宗大阵已经到了近乎崩溃的地步。

这已经是回到宗门的第二日,见过了众人今日阎君本是要去再会会那妖尼看看魔种的情况如何,毕竟关乎封魔稻种阎君也不敢托大,尽管这种魔录近乎屡试不爽,阎君还是想要再去确认一次。

可是刚刚行至过半就收到了任天机的传音,无奈阎君只好折返向着竹峰而去,想不到这恐怖存在如今还存着见自己的念头,也不知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会那么吸引这远古的可怕存在。

当然,也并不只是那恐怖存在想要与阎君一见,阎君亦有许多问题想要找到答案,无论是关于天魔相还是关于墟界的存在,无论是关于如今魔族的起源还是曾经远古魔族的灭亡。

也正因为如此,阎君却愈发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见心生疑惑,这一见对自己有太多的好处,可是自己对于那恐怖存在又有什么用处呢?自己与被他忽视了无数代,鄙夷了无数代的剑宗前人到底有什么不同以至于让他这般心心念念。

众多疑惑中,阎君不由又想起了上一次自己这般改道竹峰,一路上是怎样六翅齐振,是如何心绪缭乱,那种从未有过的慌张,从未有过的焦躁齐齐涌上心头,却又因为种魔录的压抑彻底的归于平静的诡异至今依旧刻骨铭心,那份平静就连阎君自己如今想要都有几分害怕,如果失去了七情六欲,失去了喜怒哀乐这般塑造一个人本身的东西,那这个人的存在又在哪里?

然而还不等阎君感到害怕,同样的刺痛就再一次在阎君心中悸动起来,回忆还未涌上心头,痛却已经传遍周身,呼吸更是不能自己的困难起来,尚在振翅的阎君身形一颤就险些撞在一座本已经破损了许多的剑峰上,尚在坠落,阎君就感觉热血流遍了自己周身,随着热血流遍仿佛自己血肉的每一寸都变得彷徨迷茫起来。

直到这时回忆才缓缓的涌出了庞杂的记忆海洋,而阎君也终于反应了过来重新振翅调整了方向,在即将撞上剑锋的刹那紧贴着山面飞掠而上,那一瞬阎君更是将速度拔升到了极致,任由狂风拍打在周身在麟甲上擦出璀璨的火光。

那一刻甚至不等动用种魔录,阎君的脑海中分明已经涌出了那段记忆,但是这些记忆就像是卡在了半路一般始终未能彻底来到阎君眼前,就连阎君心中的痛楚在那瞬间都归于了平静,只是有几分余韵悠长挥之不去的压抑。

“咳,,,咳!咳咳咳咳!”尚在疾驰之中,阎君却猛地感觉一口浊气侵入肺中令自己本已经压抑的呼吸出现了瞬间的停滞,生生呛出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咳喘之后原本干燥的阎君体肤之上竟是布满了与刘老大相比都不惶多让的汗珠。

咳喘之后,阎君竟是只感觉通体一阵舒畅,那几声咳喘仿佛将自己肺中所有的浊气都排了出来。那种舒爽并不是享受,而更像是痛苦悄然散尽的快乐,那仿佛劫后余生的感觉让阎君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最终更是停留在空中闭上了双目开始肆意的呼吸高空冰冷的空气。

“呼!我还以为你要走火入魔了!”在阎君不住地深呼吸之际,剑魂女童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声音中竟也有几分重担已落的庆幸。

“是啊,好险!若不是种魔录悄然运转,这一次我可就真是悬了。”闻言阎君终于张开了双目脸上露出了几分苦笑,苦笑着与剑魂女童交流起来。

“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情种啊,要是老娘再年轻个几百万年或许还真的会喜欢你这种家伙。”也不知是不是紧张的心绪刚刚缓解,剑魂女童出乎意料的开起了阎君的玩笑,阎君闻言笑的更苦了。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啊,几百万年,那你还不知道在哪辈子呢?喜欢不上就说喜欢不上,我还稀罕不成?”笑骂过剑魂女童,阎君的神情很快又严肃了起来,这才再一次启程前往竹峰。

“这一次真是太危险了,作为一个过来人老娘劝你一句,堵不如疏,千万不要将这种东西压在心底,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滋生的连种魔录都压制不了了。要不,,,,,”剑魂女童话语过半却忽然拉长了音调,似乎是为了吸引阎君的注意,当然她也确实吸引到了,可是后话就让阎君好不容易严肃起来的神色又多了几分苦笑。軒軒書吧xuanxuan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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