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流产手术，医生做了清宫处理，只要身体没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随时都能出院。
乔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睁开眼睛见顾曦守在床边，对她虚弱的笑了笑。
顾曦已经洗干净了哭花的眼妆，此刻双眼的红肿就更加明显了。
“对不起……”她握着乔伊的手，心底始终带着内疚，一开口又要哭了，紧张关切的问：“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还有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想吃什么？医院自带一个24小时营业的小食堂，什么都能做。”
“满汉全席有吗？我想吃佛跳墙。”
“……佛跳墙应该没有吧，我给你表演一个人跳楼行吗？”
顾曦说完，忽然就和乔伊一起笑了起来。
“好了，你可别哭了，没多大的事儿。”乔伊拍了拍她的手，“不过是从我身体里拿走一颗受精卵而已，看你哭成这个样子，我还以为医生从我身体里拿走一颗肾。”
擦掉眼泪，她红着鼻头咕哝，吐槽一句：“肾还是留着换手机吧。”
“喂，顾小曦，说机不说吧，文明你我他，你现在也是当妈的人了，以后多多注意啊。”
顾曦终于忍不住向上翻了个白眼，不过见乔伊是真的想开了，她的心情也跟着宽慰不少。
过了一会儿，厉景渊从外面推门而入，刚一露面，乔伊就做十分做作的哇了一声。
“这是谁啊，怎么忽然就闯进我的病房了？”她靠在床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厉景渊，“厉少，衣锦还乡？”
厉景渊懒得跟病人一般见识，完全无视乔伊的调侃挑衅，把手里拎着的白色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坐在顾曦身边，“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又哭了？”
顾曦摇头，“没有，都是之前哭的。”
乔伊看着两人的互动，还有彼此对视时产生的电流，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勾勾手指，顾曦凑过头去。
“这个厉景渊是哪个厉景渊？”
虽然她问的像绕口令，但不妨碍顾曦理解，只见她眉眼弯弯，小声解释，“是我的那个厉景渊，他回来了。”
“哇哦。”乔伊夸张的叹了一声，眼神看着厉景渊，带着明显探究的意味。
半晌后，厉景渊凉凉的开口问：“看够了？”
乔伊转开视线，哼了一声，“看得够够的了。”
厉景渊被气笑，从白色塑料袋里拿出一盒巧克力，丢到乔伊面前。
满满一盒，裹着金黄色锡纸的圆球巧克力，是她最喜欢的那个牌子。
乔伊眼底忽然就冒了一些水汽。
因为姐姐乔洛就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所以她也跟着喜欢。
乔洛死后，巧克力就是她的一种精神寄托。
特别是在自己孤单沮丧的时候，吃巧克力已经成为了她恢复精神的一种方式。
乔伊打开盒子，拿出一颗饱满的圆球，仔细拆掉金色锡纸，小小的咬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充满口腔，她含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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